祁荀丝毫不避讳提及先前的事,外边皆传他攻无不克,将他说得神乎其神,其中的艰辛、酸楚也唯有他自己知晓。
过去不说,是因白念没问,再者,战场上打打杀杀,提起此事,免不了说些血肉残肢的画面,他怕小姑娘吓着,索性也就不提。
白念放下手里的长抢,提着裙摆跑了进去。这顶军帐的陈设更简单些,除了会客的座椅小几外,别无他物。
她突然记起祁玥的话,水灵灵的眸子滴流一转,跑至祁荀身侧坐下,开口问道:“你怎么不在方才的营帐内处理军务?”
祁荀掭笔的动作一顿,将视线落在双手双手托腮的小姑娘身上,小姑娘面若桃粉,分明带着羞赧,还非要硬着头皮逼他将话说出口。
祁荀知她想听些甚么,可他一肚子坏水,且存心逗她:“阿玥太吵,静不下心来。”
白念愣了一下,心里腹诽:这话怎同祁玥说得不一样。
她轻轻“哦”的一声,小脸肉眼可见的暗淡下去。
祁荀瞧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渐浓,他抬了抬白念白瓣儿似的下巴,眸子中带着些戏谑:“还有便是,有人过于扰乱军心了。”
白念的脸红得彻底,尤其是耳垂处,几欲滴血。即便如此,心里欢喜难耐,她捧着祁荀的手,在他的手背处落下一吻。
有时候压根不需甚么勾人的手段,只要喜欢的人正在眼前,那她做甚么都是勾人的。
祁荀喉结下滑,视线便没从她的脸上挪开,他反扣住白念的手腕,轻轻一拽,便将人带入自己的怀里。
“这么明目张胆扰乱军心的,你还是头一个。”祁荀抬起自己的手腕,示意她去瞧自己手背上的口脂:“我说的对不对?”
白念捂着脸,听了他的话,才从指缝处去瞧他的手背,瞧见自己鲜红的口脂后,咬了咬下唇道:“那我替你擦去。”
说着,她正要起身,却有双手扶住了她的腰。
“是你的口脂太浓了些。”
白念眨了眨眼:“浓吗?”
祁荀点头。
“我出来时才照过,分明正好。”
话虽这么说,白念已然捻着绢帕擦了起来。摩挲了好一会儿,唇上只留一层浅红,她复又问道:“这样呢?”
祁荀盯着看了一会儿,回道:“差不多了。”
正要收回帕子,祁荀却捏着她的下颌,凑了上来。
白念没想过会有这出,她眨了眨眼,一双手僵在空中,不知该做何反应。
祁荀笑了声,抓住她的手攀在自己腰间,又揽着她的脖颈,迫使她贴近自己。
小姑娘嘴唇竟跟她性子一样,皆是软软的。来回反复摩挲了几回,不见她有反应,便轻轻地咬了咬她的下唇。
白念掌心微敛,弄皱了祁荀的衣裳。
轻咬一下虽然不疼,到底还是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这下过后,她才乖乖地闭眼,记起册子里旖旎的画面,便伸了伸舌尖,在祁荀的唇上舔了一下。
祁荀愣了一瞬,他原先只想点到为止,没想着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