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别有居心,也谈不上谁算计谁。
“好了。这事既然定了,接下来的这段时日便没甚么清闲日子可言。倒不如趁着今日天气放晴,二人一同出府透透气,说说话谈谈心。”
他们二人的眼神,就差将蜜里调油几字写在面上了,白行水实在瞧不下去,便将他俩打发了出去。
长安街马咽车阗,好不热闹。白念和祁荀未坐车马,信步在街巷晃悠。街市上走几步就有食店,旌旗相对,流穗晃动。绥阳和永宁北食居多,可白念喜甜,尤为偏爱南方的菜肴,二人正巧路过一家南食风味的酒楼。
这家丰乐楼年初时请了京中第一白厨李盛,白念一直想尝,却迟迟未能排上。今日来得早,离午膳还有一段时日,她在外头闻见煎鱼的香气,便怎么也不肯走了。
二人走至三层楼高,寻了处视线极佳的座儿,远远眺望,还能瞧见禁中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堂馆儿招呼着他们,边记菜名,边说道:“还需请贵客稍坐些许。”
堂馆儿甫一退去,就有几个外衣鲜亮的姑娘凑上前来。这些姑娘是酒楼的打酒坐,从不听召唤,哪有客人入座,她们便赶着过来唱曲,赚些银钱。
祁荀从来不图享乐,也对这些莺燕提不起兴致,他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去。白念没听过小曲,反倒想听,祁荀便由着她,赏了银钱,教她们唱上一曲。
姑娘们也算是有眼力见儿,大致猜着二人的关系,竟唱了曲浓艳的小调。
祁荀一听便沉了脸色,白念是听到后来,才恍然明白词句的意思。至打酒坐的姑娘退去,白念已经红着脸一连喝了六盏茶。
正要沏第七盏,祁荀却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瓷壶,斟茶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道:“听懂了吗?”
白念的脸愈发红了,她不想同祁荀探讨这些香艳的词调,若说懂了,祁荀势必问她这曲唱得是什么,若说没懂,她又怕祁荀逐句解释,说与她听。
横竖他能问出这话,便没安甚么好的心思。
白念推开他,岔开话题道:“赐婚的事,你同侯爷夫人说了吗?”
赐婚圣旨理应在第二日便会传至两方府邸,可在圣旨之前,祁荀率先一步登府拜访,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