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男人心情尤其好,架着牛车一路吧嗒吧嗒的说,人不理他,他就跟牛说,还非得让牛哞一声来回应他,许妍直呼受不了他。

“我不送你到家门了,手里没提东西,见着我大外甥了可没脸,第一次上门呢。”

许妍呸了他一口,“占点口头便宜你能肥几斤?”

“能把拉进茅坑里的几斤肥回来。”

“……滚,你过不去这茬了啊,我这就跟我姐商量悔婚去,你太恶心了。”

“我不说了。”屠大牛佯装害怕。

许妍虽知道他是装的,也还是受用的笑了,仰着头哒哒哒的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说:“我明天想睡懒觉,你不用来接我,我吃了饭自己走过去。”

“行。”这是心疼他呢。

当天晚上黄析回家,他家夫人就告知他许夫子辞工了,问他还要不要再给孩子们请夫子。

黄析当场给她甩了脸子,盯着面前的女人说了声“不识趣”,掉头就走了。

黄夫人知道他说的不识趣指她也指许妍,但她没理会,只要不在家里脏她的眼睛,随便他怎么混。

当晚,黄析喝了点酒,本来打算的是人在府里,就在手掌心握着,可以随意折腾,现在她不识趣的跑了,那可就别怪他了。

让随从把带的木梯竖墙上,坐上墙了随从再爬上来,把木梯给抽上来放院子里,两人顺着木梯进了院子。黄析嘱咐下人望风,他走过去推窗子,推不动就捻破窗户纸,就着月光往里看才知道是用梳妆台给堵住了。

“有意思”,喝了酒的脑子被激的发晕,胸口也发热,他抽出短刃打算去门口扒拉门栓,然而一使劲门就开了,先是被木盆砸了头,张嘴呼痛又被呛了一嘴的草灰,他知道这是被屠大牛耍了,进屋一看果真没人,要不是随从担心闹大了不好收场拦着他,他气得都想放把火给烧了。

月亮从乌云里飘了出来,照亮了巷子里踉跄的两人,忽大忽小的呵斥声惊醒了床上的女人,她躺在床上听着气急败坏的斥骂声越来越远,心底的好奇驱使她出了房门,作为一个有偷窥习惯的人,她知道对面的一男一女在今天都出了门,一直到天黑都没回来。

漆黑的夜晚给了她光明正大走出门的勇气,有人在场就会发现,如果门上的铁环不晃动,就不会有人发觉她开了门,同样的木门,再轻微的动作,都会带动门轴发出吱呀的声音,而这个木门却没有。

披着衣服的女人开门就看到对面那敞着的大门,心底暗喜,激动的手一直发抖,她把门关上,靠在门后等,等是否还有人在观望。

不知等了多久,没有返回的脚步声,也没有其他的开门声和暗暗的窃语,驼背的女人抖着手进屋拎起一个箩筐,敞着自家的门,进入了另一个敞开的门。

她更习惯黑暗,走进反扣着木盆的堂屋,摸索着捡走了所有东西,进了卧房颠了颠梳妆台,发现抱不动,就把所有能拿的东西给扫进筐里,还把两套被褥也给抱走了。

回到家激动的睡不着,按捺不住心底的骚痒,生怕漏掉什么东西,再次挺直了腰背潜入,寻摸了一圈,把院子里的铁锅给撬了,总算舒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屠大牛:没想到我往锅里添水是给小偷帮忙,还不如给烧通了锅底。

推推我的完结文,是隐居深山的山民生活,墙裂推荐没看过的去瞄瞄(捂脸)

秋菊十岁的时候进了宁安侯府,为老侯夫人熬药三年后,被转送给嫡次子熬药,在十七岁那年侯府被抄家,除了逃掉的世子其他人都被流放,丫鬟小厮都被发卖,秋菊因为连续七年都跟药罐打交道,临时安了个侍妾的身份跟着流放,路上照顾病秧子嫡次子

路上嫡次子病逝,秋菊这个唯一的丫鬟成了所有人的奴婢,还要遭受侯夫人丧子之痛的怒火

在一个大雾弥漫的上午,路上出现了截道的人,秋菊明白,这是她唯一可以脱身的机会,但一人逃亡也是在赌命。

逃往深山……

听见狼嚎又躲躲藏藏的往回走,回到事发地,除了被野兽啃噬的尸体,一个活人都没有。

秋菊哆哆嗦嗦的捡起散落的包裹,抱起她熬药的罐子精神恍惚的跑了。

好不容易找到人烟,却因为畏头畏脑、说话结巴、精神异常而被带到里正那里,没有路引,说不出来处,不知归处,被锁柴房天明送官,秋菊连夜逃走,在外奔走半个月,为了在没有户籍没有路引的情况下生活,代替一农女嫁入深山,成为一个猎户的妻子,余生与糙汉子为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