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妍放下碗筷也不吃饭了,问他:“咋了?我房子怎么了?跟黄老板有啥关系?”她这两天熬猪食的时候往火灰里埋了番薯、花生、咸鸭蛋,时不时的吃点零嘴,到吃饭的时候塞几口就饱了。
屠大牛看了两眼没怎么动的米饭,点了点她,转而道:“他起了坏心,前晚进门想做不要脸的事,又找人当小偷把家里所有能拿走的东西都给拿走了”,看她有些害怕,就把自己跟曹万他们的关系说了,“没事,那老狗就是皮痒欠揍了,我几年前就锤过他,他记恨着我呢,这次又瞅着了你,就想了这下作的法子。”
“你不怨我连累你了吧?”
许妍摆手,“谈不上连累不连累,我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对我不怀好意,而且你跟他打架在好几年之前,你那时候做的混事可多了,也没见其他人找上门,也算他心毒,你收拾回去是替我报仇,我答应嫁给你,可不就只能接受你的全部了嘛。”
然后揉了揉眼睛,仔细盯了他两眼,无奈的叹口气,“看吧,现在还是被屎糊了眼,没怨你。”
男人的大手在女人头上揉了两把,眉目含笑,“鬼灵精。”
我可真越发稀罕你了。
末了嘱咐她,“我家屋子多,你要是不想住你姐家,晚上就直接睡这儿,反正我俩已经板上钉钉了,只要糊弄住外人就行了。”
“梦里我给你说了我不想住我姐家了?”许妍握住他的耳朵掐了一指甲印,臭流氓,净想美事。
接下来两天,许妍仍然来帮屠老汉熬猪食,因为屠大牛这臭男人天天在外跑,天色不暗不着家,还浑身酒气熏人,想着他之前说的收拾黄析那老狗,她也就没追着他打听。
这天傍晚,屠老汉目送许妍走远,进屋捞起儿子沾了猪屎臭的衣服,等天色暗了点了根中指长的蜡烛放在窗子边的桌子上,锁上门,顺着许妍走的小路出了村子。
走到半路碰到来接他的儿子,把衣服递给他,“都打探清楚了?”
“嗯,正喝着呢,上车,我换了衣服咱俩就赶路。”
到了镇上,把牛车给栓在树上,“自己吃草,可别乱叫。”
父子俩在踩好点的小巷守着,月亮渐渐退进乌云里,家家户户的灯火渐渐熄灭,路上传来踢踏的脚步声,酒臭味越来越浓,两个姓屠的在人走近时,一人一巴掌捂住了两人的嘴,把准备好的擦脚巾给塞进嘴里,往还清醒的狗腿子头上套个麻袋扔在墙边,屠老汉给踩着。
黄析这会儿可真像个死狗,都踩趴地上了还没醒酒,屠大牛弯身把他两胳膊给卸了,他终于给疼清醒了,咬着脏布巾的嘴乌拉着乱吭吭,满是横肉的脸在地上磨蹭出了血丝。
照着后背猛踢了几脚,看他疼的拱弯了背才罢手,随后招手老头把那狗腿子给拎了过来,扔趴在黄老狗脸上,对着他的□□蹍了一脚。
随后两人默不作声的离开,走到黄家门口扔了个土坷垃敲在门上,听门后有动静了两人才迈步绕进巷子里出了镇。
到了栓牛的地方,看它卧在地上一副准备睡了的架势,屠大牛给它敲起来,“果真是个牛大胆。”
走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屠老汉才敢大声说话,“呼,憋死我了。”
“不早说,这大晚上的哪不能撒尿?还打算憋回去肥地?”
“少给老子打哈哈,你那揍人的狠劲儿可给收一收,都马上要成家的人了,还一副拼死拼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