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忽地甩了下头,恼怒地勾唇笑了。
他怎么可能喜欢苏锦烟那个无情的女人!
“既是如此,”那人苦笑道:“在下与兄台也算同命相连。”
“喜欢的女人另有所爱,”那人又兀自继续说道:“她何时才能明白我的心呐?”
说着,他将酒瓶往河里一扔,不争气地呜呜呜哭起来。
尉迟瑾被他的哭声震得回过神,有点嫌弃,觉得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为个女人哭哭啼啼。
懒得理这种人,他索性起身离开。
“哎,兄台去哪?”他人喊道:“借我点酒。”
“把酒给他。”尉迟瑾吩咐道。
然后,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次日,尉迟瑾宿醉醒来,手臂下意识地往旁边捞,却捞了个空。这才迷迷糊糊地睁眼,盯着窄小的床榻愣神许久。
视线又落及身上的被褥,已经不是之前的那条。
苏锦烟知道他睡了这间客房,派人来将东西都收走了,从柜子里的衣裳到洗漱用具,再到桌上的茶壶。
甚至连睡觉的被褥也未留给他。
昨日在这间客房还清楚闻到属于她的气息,而今早起来,空空荡荡,连空气都变得陌生起来。
尉迟瑾半抬着身子,忽地一阵头晕目眩,又赶紧躺下去。
耿青在门外敲门:“世子爷,醒了?”
“嗯。”
耿青端着碗药进来,尉迟瑾闻见那个药味更加不喜了,起身靠坐在床头冷着眉眼。
耿青讪笑:“世子爷,昨日您喝太多酒,身子有亏,这是大夫重新配的药方。”
他手举着药碗好半晌,尉迟瑾才认命地接过去一口喝尽,之后赶紧拿巾帕捂住口鼻缓缓劲儿。
耿青从袖中拿出封书信递过去:“世子爷,这是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
闻言,尉迟瑾面上总算有了些变化,他接过来一目十行地看了下,随即沉默起来。
耿青不大确定地问:“京城发生了变化?”
“太子表兄催我回去,”尉迟瑾道:“三皇子余党暗中动作,我若在此耽搁太久,恐怕会有变。”
“那”耿青试探地问:“夫人那边怎么说?”
听到他提起苏锦烟,尉迟瑾冷哼一声:“管她说什么,难道我尉迟瑾做什么事还得问过她不成?”
“属下并无此意。旧10光zl”耿青赶紧解释:“既如此,那属下今日便让人收拾东西立即回京。”
可尉迟瑾又突然犹豫起来,想了想,说道:“暂时不急。”
耿青:“?”
“我在此还有要事。”
尉迟瑾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听见大堂里的众人说起昨日高家娶亲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