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过了好半晌,苏锦烟才抚着胸口说道:“许是他调皮了,胃里难受的很。”
“难道是他饿了?”霜凌笑起来,赶紧说道:“小姐近日睡得越发晚了,有时吃早饭没个准数,估计是饿了。奴婢这就去让人端早饭进来。”
苏锦烟点头,兀自趿拉着鞋子坐在床边,伸手轻轻地抚摸肚子若有所思起来。
她怀孕的征兆是越来越明显了,说不准很快就被别院的婢女们发现。如此看来,她得尽快跟尉迟瑾商量离开的事才行。
想了想,她走到门口试探地唤了声:“十七?”
很快,十七从墙外翻越而来,矫健的身姿与他家主子如出一辙。
“”
十七来到台阶下,行礼问:“夫人,找属下有何事?”
“你可有法子联系尉迟瑾?”
“夫人,”十七说道:“世子爷这些日子一直在别院。”
“???”
十七解释道:“世子爷之前受伤严重,后来又淋了雨,伤口发炎导致夜里时常高热不退。”
“没请大夫吗?”
“前两日才请了大夫,”十七说道:“但世子爷喝了药之后又继续出门办事去了。”
闻言,苏锦烟蹙眉,低斥:“他不要命了吗!”
“谁不要命了?”
正巧这时,尉迟瑾进了院门,他站在蔷薇树下,面色苍白地看着她。
饭桌上,两人沉默对坐。
多日不见,苏锦烟不知道说什么,而尉迟瑾却是心情好地闷头吃饭。
见他吃得又快又急,苏锦烟问:“你是多久没吃东西了?”
“之前一直病着,没什么胃口,都是喝清粥。”尉迟瑾说道。
如今身体有所好转,案子也了结得差不多了,心情好,胃口也就恢复了。
他喝完汤后,苏锦烟就给他盛了碗饭,等递到他面前时,自己倒是愣了下——
以前在国公府她经常做这样的事,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怎么了?”尉迟瑾伸手来接,又问:“你适才找我有事?”
“嗯。”
“何事?”
“我打算这两日就”
“世子爷,”门外耿青打断了苏锦烟的话,禀报道:“大门处有人说要见您。”
尉迟瑾沉眉:“这等小事何须来扰我,谁人能见谁人不能见自己没数!”
“爷,”耿青瞧了苏锦烟一眼,迟疑地道:“是姚小姐说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