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一条巷子, 怎么就不能同路了?”
“”还真是。
话不投机半句多,苏锦烟转身先走, 尉迟瑾不紧不慢跟在身后。
“苏锦烟,你来荷州做什么?”尉迟瑾没话找话聊。
“买茶山。”
“只是买茶山罢了, 为何又在此住下了?”
尉迟瑾早在来之前就得知苏锦烟跟檀玉两人一同来了荷州。檀玉来荷州是上任, 苏锦烟来荷州是买茶山,两人路上相遇同伴而行倒是也能说得过去。
可令他不解的是,苏锦烟只是买茶山而已,为何就在此住下了?
为此, 他难免想得有点多,认为苏锦烟很有可能想在此陪同檀玉,又或者两人早就郎有情妾有意,想比翼双飞,但碍于苏锦烟刚刚和离,不好这般快就在一起,索性就想找个地方住下来,待日后时机成熟,这对狗男女就要结为夫妻。
尉迟瑾越想越气,气得昨夜一宿都没睡着,此时跟在她身后不住试探。
闻言,苏锦烟忽地转身,不大耐烦道:“我住哪干你何事?尉迟瑾,你不是来荷州查案吗?难道还闲得慌查起了户口?”
“”
尉迟瑾心里一噎,又气又难受,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仍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说道:“问问而已,你何须这般反应?咱们好歹邻居一场,这样的话都问不得?”
“什么好歹邻居一场?”苏锦烟揭穿道:“也就才住了一宿罢了,哪里来的邻居情分?”
“日子处久了不就有了吗?”
“你言下之意是想继续住下去?”
“自然,”尉迟瑾说:“荷州的案子比定州更复杂,时间自然就更久些。”
“要住多久?”苏锦烟干脆问。
“兴许两个月?”
“既如此,”苏锦烟说道:“那我换个地方,也好让尉迟世子住得安静些。”
“你——”
尉迟瑾停下脚步,看着她冷漠无情远去的背影,气得要炸,原本苍白的面色也因此变得黑沉。
“世子爷?”耿青小心翼翼地问:“人都走远了,还跟不跟?”
她都这么绝情了,还如何跟?他尉迟瑾也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人!
“派些人护着,顺便看看她去做什么。”他沉着脸吩咐道。
和兴酒楼。
尉迟瑾要了个雅间,坐在二楼的窗下饮酒,耳边是咿咿呀呀柔美婉转的歌声。
他路过这家酒楼,听掌柜介绍对面怀春院来了个新歌姬,唱曲儿如百灵鸟似的好听,能解人烦忧。
尉迟瑾心里烦,想着那就试试,听听这百灵鸟到底有多灵,哪想越听越是烦躁。
忽地,他将酒杯往桌上一搁,屏风后头的歌姬就吓得赶紧停了下来,好半晌也不敢出气。
尉迟瑾给自己又倒了杯酒,没骨头似的歪靠在软塌上,漫不经心地问:“怎么停了?”
“公子,”那歌姬怯怯地答:“奴以为公子不喜欢听这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