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没有屋子里那么热,een清醒过来,她意识到什么。
——意识到他们输了的后果有多可怕,还有她如果继续留在屋子里,会怎么样的丧失理智,一直输下去。
“准备好,”
谢雁打开门,背着书包快步走了出去。
een:“你……”
她还没答应和她回去啊?
果然,两人刚出来,就有不少人看向他们,虽然没动,但显然只要他们离开这里,就会有人动手。
谢雁挤开人群,朝着角落走去,那儿放着一个老旧的沙发,桌上横七竖八放着瓶子。
沙发上坐着三个人。
猛哥大概三十多岁,胡子没刮干净,黑眼圈很严重,抽着烟,手里拿着一瓶酒,往里面加了点东西,“好东西,我把你当兄弟的份上,才让你试试。”
“来!”
东西在里面消散得无影无踪。
少年懒坐在沙发上,漆黑的碎发散着,五官凌厉。
他伸手抓住杯子,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紧致流畅。
风筝。
但他的模样更像一只幼年黑豹,而不是一只风筝。
酒里有东西。
那东西对猛哥和这里的人来说,的确是“好东西”,但它也足以把人拖入深渊。
只有把他拉下水,猛哥才能放心让风筝跟着自己,把两个女孩带去南边,到时候,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喝吧,”
猛哥看向远处拥挤的人群,从这里看不见赌桌,“让她们两和他们在一起,可没那么安全。”
“就是,你那个小妹妹那么漂亮,啧。”
另一个人也喝了一口,露出愉悦的表情,“以后反正猛哥罩着你们,你怕什么?当小弟,最重要就是听话。”
黑桃和q,对猛哥的话深信不疑。
他不可能放任她们两跟着这个人走。
猛哥把几个包着现金的报纸包扔在桌上,“看见没有,你那个小妹妹为了让你们吃好喝好,给了这么多钱,这儿不是我的地盘,我可保不准在晚一会,她们在那边有什么事。”
“别不识抬举。”
猛哥有些不高兴了,“是你们求着我带你们走的,”
风筝似乎早就习惯这儿烟雾缭绕的环境。
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坐正了身体,握着冰冷的酒杯。
“谢谢猛哥的好意,”
一只纤细的手夺过了酒杯,“不过这个这些好东西还是留着您自己用吧。”
猛哥还没反应过来,谢雁就直接把酒倒在了桌上,然后捡起桌上的打火机,吧嗒一声,火光顺着酒精燃烧起来。
在一片胡乱中,她已经以超快的手速,捡起桌上的陷阱,扔进自己斜挎着打开的书包里,伸手拉链一拉,对着自己的两个同伴同时出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