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说去买衣服吗,她去哪。”
een的声音有些冷,但她自己却一直看着谢雁的方向。
风筝说,“她去的是火车站的方向。”
“桃儿生气了?”
“你说呢?”
een沉默了。
“火车站很乱。”
“对,”een顺着风筝的话往下说,“等她气一会,就会回来了。”
火车站的确很乱。
“买这个吗?吃了能三天不饿!”
“哎哎,我这儿有好东西。”
“去邻城吗?一个人十块钱,上车就走!”
“大妹子,吃饭不?住房呢?我这儿什么都有——”
谢雁好不容易摆脱一堆人,到了售票室,这里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狭窄的售票室里全都是人。
她随便选了个队伍排着。
出饭店门的时候,谢雁没和een说话,来这儿也没和她说。
任何人都不会对别人强硬的逼迫自己改变产生好感。
een也是。
她不是个笨人,昨晚上之所以上头,是因为赌博能让人丧失理智,越陷越深,抛弃正常人基本的思维能力。
她也有自己的主见。
风筝是男生,看谢雁就像看小姑娘,小妹妹似的,不会和她计较什么。
但谢雁不一样,她一直以来就是een的跟班,迷妹,现在她仗着“绝症”可以暂时逼een做一些事情,但之后呢?
她倒宁愿这两个人多欠自己钱,只要欠钱,就有让他们听自己的理由。
和een留在那里争论该不该听她的话没有一点用。
只有een自己愿意,比她说一百遍更有效。
她过来,是来看看有没有退票的人,提前把人拖回去,免得夜长梦多。
排了大概四个小时,总算没白费,过五天有一趟回去的火车有多出来的三张票,倒不是有人退票,而是加车了。
春运意味着庞大的客流量,各个火车站的压力都不小,加了很多趟车和车厢。
秒了三张票,又退了后面的,她才从拥挤的售票室出来,本来就没有太阳,天黑的又早,外面人来人往。
谢雁往回走。
在门口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抱着孩子在哭。
孩子年纪不大,哭声是真的响,男人有些不耐烦,拍了孩子好几下,哭声更大了。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