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竹衣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豫王妃。
但豫王妃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笑道:“阿辰,衣衣,你们先去吧。母后为人和蔼客气,你们不必拘束。”
李贺辰和宁竹衣面面相觑,彼此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狐疑。
太皇太后也住在艘船上,她的房间在二层的最后头。宁竹衣、李贺辰一道沿着木楼梯上了二层,穿过铺着长绒毯的狭小走廊,进了最里头的房间。
“宁氏竹衣,见过太皇太后娘娘。”
一进房间,宁竹衣便老实行礼。
间最里头的卧室极是宽敞,左右以屏风分了三间,一边儿是美人榻,一边儿是小佛龛。敞开的雕花木窗外,河水悠悠,碧色满目。若是不知情的人,绝猜不出是船上的一部分。
“宁家丫头,许久没见着了。”太皇太后坐在矮凳上,身旁站着个陪侍的老嬷嬷。她穿一身深藏青色衣袍,手上缠着紫檀佛珠,看着便极是端庄贵气。她和宁竹衣说完话,又转向李贺辰:“豫王世子,你也有许久没来看哀家了。”
李贺辰忙低头认罪:“是阿辰的不是。”
太皇太后目露深意,道:“怎么能是你的不是?哀家知道,你和其他几个不争气的堂兄弟不同,你身有要务,忙得很。”
李贺辰谦逊道:“太皇太后多虑了,阿辰自然不如堂兄繁忙。堂兄是一国之君,忙也是常见的。”
太皇太后皱眉:“哀家指的不是那些琐碎之事!哀家是说,你最争气,马上就能娶上媳妇儿了。不像皇帝,离选秀的时日越来越近了,他还嫌弃选秀的姑娘俗气,不像巫山神女。”
闻言,李贺辰的脸上浮起一丝惑色。
他马上能娶上媳妇了?他怎么不知道?
就在时,一旁的宁竹衣猛烈地咳嗽了一阵,故作娇羞道:“太皇太后娘娘,竹衣与世子殿下还没定亲呢。事儿,下次提也不迟。”
闻言,太皇太后皱起眉:“怎么还没定亲呀?哀家每次问豫王妃,都说是‘已派人去打听你父母的意思了’,怎么拖了么久,还没个数呢?”
宁竹衣讪笑一阵,道:“嗯……其实……其实是因为……”
她“其实”了半天,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
她能怎么办呢?她和李贺辰,压根不是未婚夫妇呀,豫王妃也必然没有去问她双亲的意思,一切不过是拿来搪塞太皇太后的话罢了。
可是太皇太后尊贵,她又不能说“我们不会亲”,那多叫老太太失望呀。
宁竹衣眼睛微转,忽然有了个主意。她咳了咳,露出黯然之色:“其实,是样的……”
太皇太后不解道:“是怎样的?”
“是世子殿下他……”宁竹衣惆怅道:“近来忽觉得一个人更好些,想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所以……”
闻言,太皇太后的面色一变,眼底有了淡淡的恼火:“岂有此�?!”说罢了,她一脸严肃地转向李贺辰,呵斥道:“豫王世子,就是你不懂事了!”
一旁的李贺辰:……?
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有老婆了,但没完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