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便想掰开他的嘴往里灌,却发现这也不是一件易事。思来想去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前一阵儿在醉仙楼雅间里发生的某个情景。
萧景澄喂她喝了一口酒,却不待她咽下便直接封住了她的唇,随即从她的口中喝下了大半的酒水。
不知这法子喂药成不成?
余嫣眼下也是没了法子,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先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口中,随即低下头去贴到对方唇上,慢慢地将口中的药汁往他口中送。
萧景澄依旧沉睡不醒的样子,但这药却是悉数含进了嘴里,很快便咽了下去。
余嫣见此方法有效便依样画葫芦,这般来回亲了十数下,总算将一碗极苦的药喂进了他的口中。
这般喂完后她也是累得腰酸背痛,见萧景澄脖颈处有滴落下来的药汁,便让人换了盆凉水来,又从头到脚替他擦拭了一遍。
第二遍比起头一遍好了许多,只不过有时还是会紧张,手也会莫名地颤抖几分。生怕男人如方才那样突然睁开眼睛,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生病之人就该好好养病才是,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待病好后再说吧。
余嫣忙了一阵又出了一身汗,本想去泡个澡,又实在是累得不想动。于是只换了身衣裳便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她不敢挨萧景澄太近,只远远地睡在他身侧,还特意分了两床被子。
只是没想到她刚躺下盖好被子,一只手便伸了进来,很自然地环住她的腰。紧接着一个用力就将她拉了过去,再次抱个满怀。
不知为何余嫣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仿佛之前做的那个梦。也是这样一只男人大而有力的手,抱着她的时候,竟叫她心里生出了几分莫名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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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睡下后终于一夜到天亮,余嫣醒来时外头的天色已然大亮。
她想要起身吹人进来服侍,这才发现自己仍旧被萧景澄牢牢地圈在怀里。只是不同于昨晚从背后环抱住她的姿势,经过几个时辰的熟睡后,两人已是面对面睡在了一起。
余嫣见状便伸出手来去抚他的额头,发现烧已然退了不由松一口气。
刚要把手收回来,却被萧景澄一把握住。他睁开眼盯着余嫣,光看眼神分辨不出是否在生气。
余嫣只得小声解释一句:“我想看看王爷烧退了没。”
“还有呢?”
“还有……”
余嫣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别的,但萧景澄既这么问了,她便是想破脑袋也要再想出个理由来。于是软声问道:“王爷饿了吗,可要用早膳?”
这77zl本是一句颇寻常的话,可不知为何说出来后房里竟有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余嫣眼看着萧景澄的眼神软了几分,没了那股骇人的沉肃感,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少见的柔软与温情。
余嫣便想到了那一次后的第二日早上醒来,两人在房里发生的种种。
她从前不懂,只当那种事情唯有夜晚熄了灯才能做,却不料王爷这个人是不讲道理也不按常理出手的人。
也是,他位高权重自然活是随心所欲,谁又敢违逆他或是说什么呢?
只是萧景澄昨日烧得厉害……
余嫣想到这里抬手轻轻抵在对方身前,嗫嚅道:“王爷身子还未大好……”
“已经好了。”
“还是注意些为好,万一午后再烧起来。”
“那便趁现下还未烧起来……”
他一面说话一面随意将手枕在了余嫣的脑后,手便摸到了她满头的青丝,脑海里不由出现了那日金银阁前余嫣挽妇人髻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