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戚玉书赶紧住嘴。
论容貌萧景澄绝对在贺庆舟之上,说他是京城第一美男子也不为过。只不过他执掌皇城司为人狠辣,世人见了他多半吓得屁滚尿流,哪有心思研究郕王殿下美与不美。
再美又如何,从他那张嘴里说出的话,十之八九都是不美的。
女人嘛天生胆小,大多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像萧景澄这样的在外人看来自然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但内里的胆战心惊也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了。
“余姑娘天生柔弱,她与那贺庆舟又是青梅竹马,走得近些也情有可缘。王爷不必为此动怒,左不过现在人在你手里,77zl你待她好些她自然便多向着你些。”
“喂不熟。”
“什么?”戚玉书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还当是萧景澄在开玩笑。
“如何喂不熟法,我看余嫣也不似那样的人。”
“你见过她几回?张口闭口你看你看。”
“成成成,那就算我眼拙看错了。王爷既这般在意我倒有个主意,既可讨美人欢心,又可令你俩走得更近些。”
萧景澄扫他一眼示意他继续,戚玉书便道:“听闻越公国案子里有两个匈奴人还未抓到,前一阵儿查到他们躲去了江南。王爷不妨去那边找找?”
越国公只是明面上的棋子,他的背后必定还有高人,说不准这人就是与他过从甚密的张相。单单拔除越国公只是砍了张相的一条臂膀而已,过不了多时他便又会再培养一个。
必定得想办法将他的势力一力拔除,方能解心头大患。
只是这样的大事须得师出有名,通敌卖国便是最好的罪名。要想皇上下定决心铲除张家,便要寻到他与匈奴私通的证据。
那两个匈奴人与越国公牵扯颇多,若能寻到严刑拷打,说不准会有意外收获。
即便没有,去一趟江南散散心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戚玉书盯着萧景澄等他的回复,却半天也等不来一句话。半晌后他站起身后便要走,戚玉书不由急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吩咐人安排江南之事。”
戚玉书……
原来王爷性子这般急,平时的沉稳方正都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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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澄在书房见客,内室那头余嫣睡了一晚总算醒了过来,这会儿正由着念夏等人侍候着喝粥。
严嬷嬷站在一旁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她,生怕她有个什么好歹。待余嫣喝完粥又吃了药,这才把丫鬟都遣出去,独自一个人留下来同余嫣告罪。
“昨日是老奴的不是,害主子受了伤,主子要打要罚老奴绝无怨言。”
余嫣虚弱地冲她笑笑:“严嬷嬷严重了,是我自己要护着忆冬,此事也是因我而起,你们都是被我连累的罢了,怎么好说责罚二字。”
严嬷嬷侍候过很多主子,余嫣是其中最小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却也是最宽厚的一个。
向来尊卑有别,余嫣虽是贱籍,但她有王爷的宠爱,便是这文懿院里说一不二的主子。主子是不会有错的,但凡出了什么事也是奴才们不尽心的缘故。
早上严嬷嬷便已去萧景澄那里自请领罚,结果王爷说让她来找余嫣,说余嫣怎么罚她便怎么受着。
严嬷嬷不敢有二话,所以这会儿便主动提了这事儿。
余嫣却半点罚她的心思也没有,她只关心忆冬如今怎么样:“我昨日晕了过去,你们可真打了她三十大板,可有把她赶出府去?”
“主子莫急,别牵动伤口。主子放心,忆冬就挨了那两下,如今正在屋里养伤。说起来主子不该扑过去的,忆冬皮糙肉厚且打的都是屁股,不过是皮外伤罢了77zl。您这么不管不顾冲出去,万一有个好歹您叫王爷可怎么办?”
余嫣听得脸上一红,并不觉得萧景澄会因为自己的死活而有所牵挂。一只宠物而已,没了便再找一只,天下有的是漂亮的女子,她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