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春喜走了过来同她说了余嫣弄伤手的事情:“又是烫着又是割伤77zl的,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不过提了一嘴来了位京城的大官,她便这样了。”
韩星云看她一眼,淡淡道:“你忘了我们当初是在哪里救的好了。”
春喜这才恍然大悟。
几年安稳日子过去,她都快忘了当初是在京城的江里救的余姑娘了。她既是从京城来的,听到了那里的风土人物自然会有所感触,那她方才的失神便也正常了。
韩星云没再多说什么,抬步进了后院,推开了余嫣房间的门。
一进屋便看到关关正在那里拿着糖画逗母亲玩,可惜余嫣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坐在那里手中拿了个瓷瓶,看起来像是要上药,手里却半点动作也无。
韩星云上前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余嫣这才醒过神来,浅浅一笑:“没有,想上点药而已。”
韩星云接过她手里的药瓶,又吩咐春喜把关关带走去吃甜汤,自己坐下来一面替余嫣抹烫伤膏一面小声道:“今天来的那个人,你是否认得?”
余嫣摇摇头:“我未见着那人,不敢说认不认得。但大约是不认得的。”
“那人从京城来,你不认得?”
“京城那么多人,我又怎么会人人都认得。”
“那人的手下叫严循,你可有印象。我瞧他像是高门大户来的公子,气质长相皆是不俗。且他上过西北战场,是在那里受的伤。想来应是个将军。京城的将军手下又有个姓严的护卫,你当真不认得?”
余嫣只觉得那烫伤膏抹在手上痒痒的,忍不住抽回手去,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摇头道:“真不认得。我爹从前是文臣,家里与武将向来没有来往,又怎么会认得什么将军呢。”
韩星云没有再逼问她,放下瓷瓶后默默走了出去,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堂屋中。那屋里春喜正逗关关玩,小孩子笑得咯咯不停,圆润可爱又十分漂亮的样子。
韩星云便盯着关关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脸色就微微一变。
然后她走上前去,借着抱关关的由头又把孩子抱到怀里仔细打量了一番,终于明白为何从方才起心里就盘旋着一个念头挥之不去。
关关同刚才那个西北战场上回来的将军,长得实在太像了。
若他们两个一同走在街上的话,十成十会被人当成是父子。
所以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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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的韩星云一夜没睡好,第二日一早刚起床,便听厨房里负责做饭的赵婆子在那里同春喜道:“所以是整个院子都买了下来,可不是租的。”
春喜便道:“买下来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看病方便了。我听说本来是要包客栈的,但客栈离咱们这儿远,所以就把隔壁王婶家的院子买了下来。这不就离得近了,出门就到了。”
“那王婶一家住哪呢?”
“这怕什么,听说一早就在客栈给他们包了一个月的客房,又给了超出那房子好几倍的银钱。王婶说77zl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这可够她在咱们镇上买好几套大宅子了。他们这回可是走了大运了,说起来还是托了咱们医馆的光。”
赵婆子越说越羡慕,一扭头看到韩星云来了,赶紧上来招呼道:“韩大夫今儿早上要吃什么,老婆子这就做?”
韩星云却满腹疑云没什么胃口,只吩咐她给余嫣做些开胃的小菜:“再煮点粥,给她端屋里去吧。她刚伤了手,不宜吃油腻的东西。”
“成,我这就做去。韩大夫对娘子是真的好,不是我说这十里八乡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春喜顽皮地做了个鬼脸,赶紧去前头收拾准备开铺子迎病人了。
韩星云拈了半个饼在手里边走边吃,到了前头的时候饼也吃完了。她拿起桌上刚沏好的茶抿了一口,便听门口响起了严循的声音。
“韩大夫。”
一抬眼便见严循领着那人进来了。韩星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关关的眉眼长得像他。
那一刻她差点脱口而问,问他是否认得一个叫余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