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冬自己倒是不在乎,依旧笑得没心没肺。余嫣暂时也不打算和她说嫁人的事情,只拉着她的手小声道:“你先前从王府过来的,77zl那我问你王爷这次从外头回来,身边可带着什么人?”
“人,主子是说姑娘吗?那自然没有,王爷出去是办差的,听说这次是为了追捕在逃的前川陕总督。且主子又不是不知道王爷的为人,哪里是那种到处留情的。”
“不,我不是说女子,我是说……”
余嫣凑到她耳边悄声说了两个字,惊得忆冬捂住了嘴。
“孩、孩子?怎么会呢,王爷怎么会有孩子呢。”
余嫣却想他确实有个孩子,那便是他们两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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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派的嬷嬷们第二日便到了文懿院。
这两人并未皇后宫中的人,听说从前是侍候先太后的,为人颇为方正端直一丝不苟,却也难通情理。
两人来此处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教导余嫣各方面的规矩。
“王爷纳妃与普通百姓家不同,规矩多仪式也多,主子须得认真记下,到了成婚那日万不可出错。”
“郕王府的规矩也与别处不同,主子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奴婢们会尽心教,也盼主子好生学着,往后进了王府莫要失了规矩。”
余嫣光听两人说话便知这两位嬷嬷是个什么脾气禀性,虽不好说话倒也不像张家的嬷嬷那般会折腾人,一时间反倒松了口气。
只是一听说还有两个月才能成婚,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不急着嫁给萧景澄,可她急着去寻关关。昨儿听忆冬说王爷是一个人从外头回京的,身边什么人也没带。
这么说来关关并未和他在一起。
想到这里余嫣便心急如焚,恨不得立时便能见到萧景澄问个清楚。
可她现在被困在文懿院内轻易出不了门,且她还未过门本也不能与王爷相见。接下来的两个月她只得继续熬着。
但她也不愿就这么干坐着,于是悄悄吩咐了忆冬令她去向严循打听。
当初严循陪着萧景澄来关中治眼疾,那日客栈起火萧景澄既回来救她,那严循必然也在场。寻得他或许也能知一二。
忆冬虽不知她寻个孩子做什么,但也是有求必应。只是新来的两个嬷嬷看得严,她轻易出不了园子,无奈只能向严嬷嬷打听严循的下落。
严嬷嬷听了便奇道:“你找阿循做什么?”
忆冬看她一双眼睛在自己身上不住地探询,便知她是误会了,赶紧摇头道:“不不,不是我寻严都知,是主子寻他有事要问。”
严嬷嬷这才松一口气,淡淡道:“既如此他下回来送东西时,我便叫他去给主子请安。”
忆冬听了如蒙大赦,赶紧转身出去了。
严嬷嬷望着她的背影不由皱起了眉。她刚才确实想歪了,生怕自己的儿子与忆冬有点什么。
倒不是她瞧不上忆冬的奴婢身份,只不过她毕竟是太子妃殿下送来的人,王爷眼下还未娶妻自然不会碰她,待往后王妃进府忆冬日日在跟前侍候,保不齐王爷会看上她。
毕竟论容貌忆冬虽比不上余嫣,但在女子堆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这77zl天下的男人皆是一样,哪个不想享齐人之福。
她前一阵子看儿子与忆冬交往过甚便心有不安,今日又见忆冬主动寻儿子便更是担心,于是那日严循来别苑送东西她便悄悄按下,只叫他在门口把东西放下便将人赶回了王府。
一连两日皆是如此,严循每每到了门口便被母亲拦下,连文懿院的大门都未让他进。
严循也是奇怪,追问缘由严嬷嬷却理直气壮道:“今时不同往日,眼下这里住着的可是将来正儿八经的王府主母,你一王爷身边的护卫岂可整日里出入别苑,传出去于王妃的名声不好听。”
严循一听有点道理,便笑着没再坚持,只从怀里掏出个绸布包来递到母亲手里:“那您帮我把这东西给忆冬吧。前一阵儿她托我上街买的,我一直不得空,这两天刚刚买到手。”
严嬷嬷掂了掂绸布包里的东西,知道大约是女子爱用的小首饰什么的,脸不由沉了下来:“你买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