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琪的身份,在京城里边不低的,嫁给宰相的二公子,也不是异想天开之事。
她仔细的与永安侯夫人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永安侯夫人听了之后也有些动摇。
“这事儿,得看看侯爷如何说。我去问问侯爷。”
苏宁悠温顺的点了点头,送走永安侯夫人之后,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梁景阳已经回到了自己住的那一间厢房。
苏宁悠不管梁景阳,回来之后,就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水心问苏宁悠,是现在用晚饭还是待会儿再用,苏宁悠说待会儿。
隔壁的梁景阳,估摸着是被纱布捆绑得不舒服了,知晓苏宁悠回来,连忙让身边的侍从过来叫苏宁悠。
还说苏宁悠要是不把他照顾好,他晚上就不让苏宁悠睡好觉。
听着那哎哟哎哟的声音,苏宁悠还是将手上的事情推到一边,然后去梁景阳的厢房。
进到厢房里边,梁景阳正惨兮兮的趴在那里,眼睛里边就差没有眼泪流出来。
“又怎么了?”
苏宁悠问。
梁景阳这个孽障,一天不折腾,就一天不安生。
今天折腾这么多了,也不知道累的。
梁景阳一张脸垫在枕头上边,看着苏宁悠一脸不关心他的样子,有些生气的说:“我身上疼。”
到处都疼。
被纱布缠绕着,整个人都是紧绷着,在这大热天里边,十分的不舒服。
“阿荣,帮你家少爷把身上的纱布都解开。”
宰相府那边也去过了,这里也没有外人看,纱布拆了也好。
“不,我才不要那个奴才帮忙,他粗手粗脚的,本少爷这一身嫩肉到他手上,还不被撕碎?”
这便是要苏宁悠帮忙了。
苏宁悠想不搭理这个男人,想了想,他也是为了自己才这般,终究还是坐到梁景阳的床榻边沿,慢慢的将他身上的纱布解开。
伤口上边渗透出来的粘液,干透之后与纱布粘在一起。苏宁悠揭开纱布之时,疼得梁景阳又是一阵阵嗷嗷叫。
“苏宁悠,你轻点啊。本少爷是为了你才被人打成这个样子的,你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啊?”
苏宁悠原本对梁景阳心存那么一丝丝的感动之心,听到梁景阳这般说,那丁点的感动也没有了。
“我让你去打架的?”
苏宁悠有些生气了。
梁景阳的那一张嘴巴就是毒,原本可以与苏宁悠好好的相处,因着他的一句话,两个人又好似跟仇人一般。
梁景阳一边疼,一边硬气的道:“我就打架,我喜欢打架,你管得着吗?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也只知道趁着我受伤欺负我。”
都疼成这样了,梁景阳还有力气与苏宁悠拌嘴,苏宁悠只当这个人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当下,懒得与他争辩,呼啦啦的一下就将他身上的纱布全部给扯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