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争执到半,永安侯与永安侯夫人赶过来了。
苏姨娘以及永安侯的其他几个妾室也赶到了。
长辈到场,江娘子不敢再与梁景阳对峙了,当下便是躲到梁景山的身后,做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来。
“发生了何事?”
永安侯震怒。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今日的事情指定是会传到外边去。
一旦京城里边的人知晓了梁景阳与江娘子的事情,永安侯在朝堂上指定是没有颜面了的。
到时候,与永安侯对立的那些官僚,给永安侯扣上一个家风不正的罪名,日后指定是不会被皇上重用的。
梁景山当下直接跪到永安侯的面前,将自己手上的腰带呈了上去,并且义愤填膺的倾诉着梁景阳的罪行。
“江娘子出身不好,却也是从良了的。如今梁景阳做出这样的事情,孩儿已经没有脸面活了。”
江娘子闻言,心虚的跟梁景山跪下。
大概的事情,永安侯已经了解。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永安侯沉着一张脸道:“江娘子,景山说的可都是真的?梁景阳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江娘子听罢,一边哭一边说:“是这样的。只可惜大哥一直不肯承认,说那腰带是我藏到衣柜里边去的。”
一旁的永安侯夫人,此刻铁青着一张脸。
出了这等事情,简直败坏梁府的门风。
梁景阳连忙道:“江娘子,我看你是一介女流,不想与你争辩那么多。但是并不代表我梁景阳没有嘴巴,能任由你诬陷。”
“你说我玷污你的清白,然后你又将我的腰带藏在你的衣柜里边,这话说得通?按照你的意思,你是巴不得想多拿我的几根腰带回去藏起来。”
江娘子急了:“我没有。”
梁景阳冷哼着继续:“前两天你请宁悠到你屋子里边去,说是一起吃酒喝茶,中途你说有一块布料要宁悠帮你看看做什么衣物比较好,当时你就故意将那腰带弄掉在地上,好让宁悠看到,好挑拨离间我跟宁悠的关系。”
“但是,你万万没有想到宁悠会这么相信我,看到我的腰带在你那里,不仅不怀疑我,还坚信我是被诬陷了的。”
“当时宁悠就亲眼看到你将腰带藏到衣柜的最里边去。你说你为什么要藏?挑拨离间的目的没有达到,所以就利用梁景山来找我,好将整个梁府搅合得鸡犬不宁?好让我爹在朝堂上边没有面子,你的心可真恶毒啊。”
江娘子脸上终于是露出担忧与恐惧的笑容来。
她看向梁景山,一脸急切道:“不是这样的。我之前将腰带藏到衣柜的最里边,就是担心嫂子看到后,回去会与你发生争执。”
“我本就喜欢你,心心恋恋想的人也是你,你便是玷污了我的清白,遗忘了腰带在我屋子里头,我也想将你的东西珍藏得好好的。”
“如今你逼迫我到这般田地,便是让人知晓我对你的心意又如何?我若是不喜欢你,当初为何又想着与你在一起?”
一不做二不休。
被梁景阳逼急了的江娘子,干脆直接承认自己喜欢梁景阳的事情。
这一承认,便说通了她为何藏梁景阳的腰带了。
而梁景阳,玷污江娘子的罪名,也是成立了。
如此巧舌如簧的女子,苏宁悠也是第一次见着。
看到梁景阳没有了应对之策,苏宁悠开了口:“既然你喜欢梁景阳,并且心心念念着他,但这并不能说明梁景阳就会喜欢你。当初他整日流连万春楼,也没见着他碰你一下,你认为你说他这个时候玷污你的清白,这事说得通?公公婆婆都在,难道你还认为他们这些长辈都是傻子不成?”
江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