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意逐渐充斥他,催促他发、泄出来。
他知道这很反常,却无暇细想。
他的全身心都只想做一件事……
闭合的马车里热意融融,甜香与清香混作暧、昧不明的香气,谢不倦的目光落在了怀中少女无知无觉仰着的小脸上,从她清媚的眉眼徐徐往下,往下,终于落到她微撅的红唇上。
那么小小的一点,颜色却红得艳丽,看着便觉得柔软又饱、满。
……
许知雾醒过来的时候有些头疼,马车一晃一晃,她的脑袋一往马车壁上一撞一撞,终于将她给撞醒了。
这滋味,让她茫然。
因为哥哥从不会让她的脑袋撞上马车壁的。
许知雾睁开眼一瞧,哥哥果然不在马车里,可是现在马车正在行进中,哥哥不在马车里又在何处?
她挠挠头发,一头雾水,想要问问前头驾车的绿水。
可她一张嘴,嘶……怎么嘴有点疼?
难道她做梦的时候,咬到自己了?
……
此时的谢不倦正在后头那辆马车上,除了他,便是满车冷冰冰的货物。
他的脸色不太好。
想起他与绿水的那番对话,脸色更难看了。
那时他压着满腔的怒火,质问绿水那碗酒是否加了什么东西,谁知绿水一脸茫然,“公子,不过是暖身的鹿血而已。”
鹿血!
谢不倦明白了缘由,总算能解释他那些荒唐的念想与举动——
“不过只加了一点,颜色都没变红呢。”
若是可以全然归因于鹿血,他的良心还能过得去,但绿水的这一句话叫他无法自欺欺人。
鹿血不过是一点火星而已,是他自己,打从最深的心底,都想要亲近她。
谢不倦克制着没有去回想那时的甘甜,直到马车驶到了渠州驿站,他一下车,不可避免地与许知雾对上目光。
刻意不去想的那些画面再度浮上来,谢不倦闭了闭眼,抬脚往里走。
“?”许知雾越发觉得奇怪,还有些委屈。
哥哥怎么不理她了呀?
坐到后面那辆马车不说,见了她也没有笑。是不是她醉酒之后做了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了?
入夜后,许知雾和往常一样将晚膳端到了哥哥房里吃,哥哥还是那副优雅端坐的模样,见她进来也没阻拦,温声说了句,“阿雾来了”。
看似正常,但许知雾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她坐下来问,“哥哥怎么坐到后面去了?”
谢不倦笑了笑,“因为阿雾喜欢偷喝,哥哥就去后面看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