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许知雾错过了谢不倦已然清明的目光。
在所有的花中,谢不倦是喜爱梅的,因它的傲骨,也因它的艳丽。他生辰那日便穿了一身雪中红梅的衣裳,而现在,他赏到了雪上的红梅,颜色绯红,娇艳极了。
他喜爱,便顺着心意亲了亲。
最后在许知雾的强烈要求下,终于肯合上帘帐。
此时许知雾的手心脚心都已经开始发热了,然而她还记着这是一个难逢的好机会,遂强撑着问,“哥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阿雾的?”
她一定要趁着哥哥醉酒,问出他的真话来。
谢不倦动作一顿,“……哥哥不知。”
许知雾不满意这个回答,推了推他。
哥哥便叹着气补充,“兴许是在回到骈州的时候,阿雾跳的那一支祈愿舞吧。”
“为什么?这个有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特别的。”谢不倦轻轻笑了两声,“不过太美了而已。”
说着,又撑上来一些,亲了亲她的唇。
“那比我更美的姑娘,你会不会喜欢?”
要是哥哥清醒着,这样的问题她是绝不会问的,显得她是个醋坛子似的,没面子。
接着许知雾便听哥哥好似又笑了,他低声说,“没有比阿雾更美的姑娘。”
于是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压也压不下来。
哥哥既是醉了,说的定是真话。
这样的真话她爱听得紧。
“那哥哥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没有。”
“那我醉酒那次,到底是我轻薄了哥哥,还是哥哥亲了我?”
这个问题是许知雾在发现哥哥对自己身体的喜爱之后,突然从心里冒出来的,她不禁想,会不会是哥哥在她醉酒的时候,忍不住亲了她,又不好意思告诉她,便推到了她身上。
“阿雾亲的哥哥,亲了很多下。”
“……”
许知雾只好接受现实,与此同时羞愧起来,她怎么能怀疑哥哥“诬陷”她呢?
紧接着谢不倦却压低了身体,在她耳畔说,“不过哥哥很喜欢。”
他的手放上来,罩着她,“这里也很喜欢。”
算是回答了她先先前的问题了。
许知雾脸热得直烧,她哼唧着将谢不倦推开一些,而后原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这才觉得安全了似的,舒舒服服地将自己埋进榻里。
谢不倦本可以阻挠她的,却选择撑在她身边看着她鹌鹑似的缩起来,这模样可爱得他直笑。
伸手拨了拨白玉小耳,许知雾将自己埋得更深。
“阿雾还能透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