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画沉也从善如流地挂上个笑,温声问她:“妹妹近来显见的又胖了吧?我倒是奇怪,呵,成日间这般忙碌的,怎么却愈发粗胖起来。等着天气再热了,可不怕人瞧了眼浊?”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这两年画沉不再遮掩,避着人时,待她一向是敌意外露的。明里暗里的,也不知是给福桃儿下了多少绊子了。
“胖些可不是福气,姐姐也要注意身子。”福桃儿却自动忽略了她话里的嘲讽,连话茬都不接,笑着点点头便打算越过她进去。
如今的画沉到底是得脸的,她抛出去的嘲讽哪有不被接的道理,就这么又笑着抛回来,堵得她心里难受。也不知是什么运数,从前的绊子泰半都被这丑丫头化解了,且目下早已没了碧树那样的冲头,叫她借刀欺人的了。
“站住,你昨夜未归,院里守门的檀儿可是能作证的。”画沉重重哼了声,凤眼中再不掩嫉恨,“不说清了,就与我去夫人那儿,若查着你的错处,仔细那身肉皮!”
这架势叫福桃儿连连皱眉:“姐姐说笑了,我能去哪儿,不过是按主子的吩咐去外头跑了趟。”
“哼,你这贱婢。”见左右无人,画沉不依不饶地还是拦着,“还不承认,爷能有什么事,要叫你在外头过夜的。”
正在攀扯间,回廊转角处出现了一双熟悉的皂靴。
“确是本公子叫她去办些事。”楚山浔听了半晌,沉着脸出现在两人眼前,“怎么,还要同你这管事的报备吗?”
“五爷没出去啊,”画沉脸色骤变,慌忙矮身行礼,“我也只是关心小桃嘛。”
“甚脑子糊了浆的玩意儿。”青年指桑骂槐地狠狠看她,“若按名分,她将来是主。自以为得了脸,倒管起本公子院里的人来了。”
他从未这样对画沉说过重话,福桃儿惊讶地看着两人。就见画沉也是一脸惊讶,等反应过来真是在责骂自己呢,她一时难以接受,便掩着绢帕,啜泣起来。
这一哭,当真是柔弱哀婉,我见犹怜。
画沉算是伴着楚山浔一路长大的,是从他生母还在世的时候,便入府的老人了。
楚山浔烦躁得‘啧’了声,免不得还是开了口:“原是我话重了,姐姐还当真了。不是还要去见母亲吗,没的哭花了妆,到时让人觉着本公子欺负人。”
“五爷,我方才真的只是和妹妹开玩笑的。没有……”
不愿再多停留听她解释,楚山浔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知道了。”又转头故作厉色地对着福桃儿叫道:“先生说明日要考校,还不进来。”
就这么把满脸泪珠的美人丢在了身后,等进了书屋,楚山浔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冷厉。
“铺子里有些麻烦,还是卞妈妈陪着在那儿留了一晚。”福桃儿说起慌来,也是脸色不变。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6-2610:42:352021-06-2711:11: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玻璃织城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镜溪20瓶;晨曦、脆皮雪糕10瓶;用户14075485348瓶;珊瑚礁、小毛驴啧啧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