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战场也没这么难受过,被人用刀子划破都没这么疼过
他沉默了许久,意识渐渐回归,方才是靠着一口气才冲进来,可冲进来他就有些后悔了。他竟然将阿姐箍在了床上,这在以前,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的!
卫昭刚想起身离开,却一低头,跟清辞的目光对上。
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屋子,所以便放松很多。穿衣也不像从前裹得那样严实,又因为天稍热,她将领口松了松。
卫昭一低头,视线所及先是眼下大片白腻的肌肤,而后是清辞那双明亮得微带恼意的眼。
他的脑子里轰隆隆响着。
清辞不耐烦了:“你下去。”
卫昭张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俯下身,咬住了她的脸颊。
清辞没防着他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他低下头来时,她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是被吓得。随后脸侧一疼,她叫出了声:“啊你,你咬我做什么!松开,很疼!”
卫昭松了嘴,仍不动。
借着月色,他看到清辞的脸侧红了,出现了一排牙印。他又心疼又后悔,又有隐隐的喜悦冒出,他想弯唇笑笑,可触及到清辞恼怒的面容,就闭紧了嘴。
清辞一把推开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今晚上是发了什么疯。他刚才闯进来时,还以为遭了贼人,可贼人哪有将她压着不动的?她就缓了口气,发现是卫昭,当时真想将他打一顿,半夜不睡觉,跑来她这儿吓她?
怎么越大,越成了这副性子。
她是又气又恼,听他说话仿佛还带着对她的不满,让她又不解。
清辞坐起身,卫昭站在旁,也不说话,沉着脸瞪着她。
清辞将衣裳弄好,问他:“从前院来的?”
卫昭嗯了声。
清辞就明白是什么事儿了。他发了两次疯,一次是清辞将画着姑娘的小像给他,一次是现在,他大概是发现了院子里的姑娘们。可是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还气到犯了小孩子心性,咬她的脸。
她可疼了。伸手摸摸,摸了一手的口水,又用袖子擦擦,使劲擦,将口水都擦了去。
暗暗瞪了他一眼,冷不防他也在瞪他,两人视线交集了会儿,清辞先移开。
清辞没穿鞋,两只脚掩在裤下,只露了五根脚趾头在外面。她晃了晃,就晃到他的腿上,轻轻踢了踢,问他:“你说说,怎么回事。”
卫昭垂眼看她的脚,过了会儿,才移开,闷声道:“都说了不用你操心,你还”
清辞就说:“不是我,旁人送来的,我不好处置了。就放到你跟前,让你安排。”
卫昭问:“真的?”
清辞道:“我要是安排,也是安排些手脚麻利的丫鬟,咱们这府里太空了。”
卫昭嗯了声,其实方才咬了她一口,气就消了些,听她说不是她安排的,就彻底不气了。他坐到床边,觉得不舒服,就躺了下去,双手背在脑后:“阿姐,往后你别管这些了。”
清辞实在不理解。
像他这么大的男子,不都成亲了吗?亦或是有了心上人,他瞧着也很正常啊。
“你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卫昭眼一瞪,她方才那话听着实在不中听,像他不中用似的,他被噎了下,就问她:“那你呢,你怎么回事?”
清辞如今都已经很大年龄了,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子,有些孩子都快长大了。可她却还连个影都没有。
不是比他还要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