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秀莹要给清辞钱,清辞没要,只说:“金钱何其污浊,在下万不能收。”话落,她便走了。
郭秀莹与喜鹊二人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皆叹道:“这才是高人!”
清辞往前走着,见周围没了郭秀莹的影子,这才长长地吐出口气。
她眨眨眼,因为太过紧张,睫上沾了些雾气,又用手擦去。后背靠在廊柱上,缓神。
拐角的另一处有脚步靠近,她还没直起身子便被来人挤得半步都动不了。
卫昭近前,两条腿略微分开,堵住了她前面的路。将她堵在了廊前。他扯扯嘴角,露了个不伦不类的笑:“我竟然不知,阿姐还会相术!”
清辞面露尴尬:“也、也不是什么大本事。”
卫昭就笑了。知晓清辞方才是在胡说,也不揭穿她。视线所及,是阿姐尴尬得连手都不会放的场面,一会儿去碰衣裳束带,一会儿又去扯袖角。
他心里忽然觉得痒痒的,他伸手将清辞乱动的手抓在了掌心。她的手不似他的热,一碰上就感觉到了,但就这么点温度,却将他整个人都烧起来。
他无视清辞困惑的目光,握着掌心的手好一会儿,才笑:“阿姐方才做的那番动作,瞧着可真有那么一回儿事。”
清辞道:“小时候看惯了,街上总能看见江湖术士,见多了就学会了。”
卫昭应了声,将她的手放开:“怎么不来找我说?我若是问州牧要的话,他会给的。”
卫昭如今可谓是郭威的左膀右臂。又因年轻气盛,郭威甚是看重他,得了宝物也总赏赐他。
他风头正盛,自然不能打击。
清辞也不想让他骄傲自满,就说:“女人还能分给你?往后总要出事的,还是别这样做了。”
卫昭一幅不在意的模样,叫清辞看了心里担忧:“州牧到底是州牧,不能太随意。”
卫昭嗯了声,再不多言。捏着清辞的袖角在掌心翻弄,他坐在廊内的栏杆上,扬起脸道:“阿姐不生气了?”
清辞这些日子一直不理他,也不跟他好好说话,如今是好了吗?卫昭面露期盼,缠着她继续道:“阿姐,好阿姐,别跟我生气了好嘛?我只是、我只是习惯了,见着换下的衣裳就想洗,就原谅我这一次,行吗?”
卫昭见清辞仍旧站着不说话,就抓住她的手,来回晃动几下。弯下腰,将脸靠过去,闭上一只眼睛瞧她:“要不阿姐打我一巴掌,你出了气,咱俩就好了。我这几晚,整晚整晚睡不着觉,你别不理我了”
清辞被卫昭头顶的碎发挠的脸颊痒痒的,她就有些松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想了想,他们之前一直很亲近,也不怪他的。只是洗了裹胸布而已,她也一直以男装示人,消减了两人之间的性别感。若是真说起来,她也有不对的地方,那天怎么就那么冲动了呢?
往常她可不会发脾气。
清辞就说:“好吧,就原谅你这一次。”
卫昭立马起身,抱住了她,欢得一个劲在她耳边说着阿姐有多好多好。他的胸膛已经很宽阔了,完完全全将一个清辞包容在内,像蕴着团火,烤得人晕乎乎的。
清辞本想伸手将他推开,可他用了些力气,连着她的双手也被箍在内里,动不了分毫。面前这人于她来说就像块巨石,费好大力气也推不开。
“卫昭,这是在外面,你、你注意些!”
“在自己家就行了?”
“你又这样。”
“我开玩笑嘛,阿姐别生气,这就松开了。”
卫昭说到做到,慢慢将手松开。可却有什么擦过清辞的耳尖,软嫩得像是落下的花瓣,又沾着雨露,叫她浑身发颤。
她看眼四周,可没有花树在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努努力,看看能不能日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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