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州牧来了”
卫昭笑出了声,捏着袖角,漫不经心道:“你听我的,还是州牧的?”
平安立马表明心迹:“自然是将军的。”
“好小子,既然听我的,那就再去大爷院里喊一句,今日就说就说我吃不进饭去吧。”
平安应了声,立马跑去。
清辞再不愿意还是去了卫昭房中。
从这天起,他每日有不同的理由让清辞去,饭也不在清辞院里吃了,直接让人叫清辞去他院里。清辞去也就罢了,不去,他人便跑到清辞屋里撒泼。
不小的人了,让人看笑话。
清辞只得由着他,时日久了,竟然在卫昭的院里比她院里还要长。
这天,卫昭去了营里,忙着十日后出征的事,她闲着功夫就给卫昭做衣裳,连做了五六日,才做好。
卫昭还没回来,清辞就带着碧落去街上逛逛。
二人今日是出来散心的。
走走停停,没成想才刚走到街上,便被一辆华丽的马车拦住。里面的人撩开帘子,声音惊讶:“高人,我终于找着你了!”
清辞无言了一瞬。
好一会儿,才面色讪讪地上了郭秀莹的马车。
她想离开也没法子,旁边跟着侍卫呢,郭秀莹又一脸不放她离开的架势,只得硬着头皮去了州牧府上。
郭夫人裹着被子。
面前的男人看着年纪并不大,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站得笔直,不卑不亢的。
“你就是秀莹说的高人?”
清辞不得不再次端起高人的姿态,点点头:“正是在下。”
郭夫人笑了:“我见过你,那次宴会,你是跟着卫昭来的,是他的兄长。”
清辞本就垂着头,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只一会儿就消散。她沉默小会儿,才道:“我与我那兄弟没法比,我也就只略通些鬼神之术,勉强帮人看看风水什么的。”她这句也是胡诌,但料想郭秀莹已经将那日的话告诉了郭夫人,只得就此圆下去。
郭夫人:“哦?”
清辞不得不再次胡诌:“郭姑娘带我来,必是为了夫人的身体。夫人体虚,实为阴气过盛,将阳气摄住,又多忧思,故而一天弱似一天。若是怎么才能好,我也没什么法子,但有句话要劝夫人。
“什么话?”
“少看少想。”
郭夫人赞同点头,她知道这个理,又问:“你那日说得那团黑气是怎么一回事?”
清辞知道郭夫人厌恶齐桂明,说出的话自然也是顺着她的意来的:“在下自小便厌恶风尘女子,尤其破坏夫妻感情的。那日我见那位女子长得过于美了,且举止风情,便觉得污浊不堪,这样的人,该去佛门清净之地,净化浊气。”
郭夫人哼笑一声:“那等贱人,去了庙里真是便宜她了,待我身体好了,必得撕烂她的嘴”她始终记挂着齐桂明当面骂她老妇的事,那人好伶俐一张嘴,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气极了,又咳嗽几声。脸色白了许多,便招招手:“你出去吧。”
郭秀莹自知道了清辞是卫昭的兄长,脸色就不好看了。那日她在将军府里,自觉受了很大的侮辱,回来哭了几天,眼都肿了。
心里虽然还有些爱慕,却也所剩无几。
但为着母亲的病,还是开口道:“要怎样做,我母亲的病才会好?”她眼睛红红的,有些肿,一瞧便是经常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