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就看见那臭屁的不行的竹马叉着腰站在风中,笑的一脸欠揍。
“想要进我家的门啊,你得先拿全城的酒肆来换。”
“你要是愿意,我说不定就唉唉唉疼疼疼你别咬!别咬唉哟哟。”
李姒初后退一步,向讨厌的某个家伙扔了一块小石子。
春风吹过,闺阁少女笑的放肆,她将阿姊的话丢了个干净,绣鞋一扔,赤脚踏入水中,对那红了耳根的少年扬起水花。
“就你!白送我我都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自己可以利用早八前的一小时和熄灯前的一小时码字。
我要努力日更!我还有命!我还可以肝!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出自《留别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出自《孟子》
第36章 、别院
李姒初走到城门外时,打更人恰好敲到了第十下。
少年人玩的又疯又放肆,春光太艳,山色太好,两人在水里打了好几个滚才想起要回家。泥猴似的少男少女贴着墙慢腾腾地挪,绣花鞋沾了水,走起路来发出呱唧呱唧刺耳的声音。
春水浸过的美人最是温润,双眼眸像是藏进了点点星光。她笑下,又踮起脚尖勾了勾小竹马头顶上翘起的头发。
“都是你!我们现在要怎么回家啊!”
她捏了捏才被烤干的衣裙和湿黏黏的头发,小小的只缩在墙根下,抬头望了望渐渐西沉的落日,眉头蹙,犯了愁。
虽然她今日已将阿姊说的话都丢了个干净,但这脸面还是要的。湿着身子在大街上就这么走着,这像什么话!
“不是都烤干了么?你怎么这么烦。”
小郎君身上也是满身的水汽,衣服也是副皱巴巴的刚烤干的模样。他头发散乱,面颊红红的,微微嗔怪的模样让李姒初有了种被折腾坏了的小白脸的错觉。
才玩闹过的少女心情颇好,手指伸,阳光透过湿淋淋的指缝落在她沾了水珠的长睫,映出点点七彩的光。
但是,这玩闹归玩闹,她垂眸瞧着自己脏兮兮的绣鞋与半干不干的衣裙,犯了难。
他们如今这出倒是扬眉吐气了,但是这回去之后该如何交代呢,学堂离他们家并不远,指不定这会儿夫子已经带着他的长篇大论去找她爹喝茶了罢。她倒是还好,毕竟大家都见着她是被小白拽出去的,但,但小白该怎么办呢?
那姓王的公子她也注意到了,这不论是谈吐还是穿着皆是不凡,想来也不是能用银子摆平的。且他还说这书院的院长与他沾亲带故,这就更麻烦了。
“唉,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他们从湖中出来后便到了这城墙根处,在进城与不进之间纠结又徘徊。
——好吧其实纠结的只是李姒初个人,白季梓这罪魁祸首倒是自在的紧,下下地扯着可怜的柳枝,随手拈起颗小石子扔进水里。
她就不该时冲动就随白季梓冲出了城门!闹到现在城门都快关了,他们若是在这紧要关头进城,免不得番排查,当真麻烦。且回家后还不知怎么解决呢。
他们所在的地方乃是个死角,旁人若是不留心瞧很难发现这儿还有两人。用来躲气愤得快要原地咆哮的夫子和看热闹的众小弟子们最好不过。但,这躲的了时躲不了世,他们总要回家的。
但是现在嘛指不定还能同夫子喝壶茶。
“什么怎么办,不就是挨顿打嘛,有什么要紧的。”白季梓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微微眯起眼睛,“又不是没被打过,再不济,就是被罚点月钱,关个紧闭嘛。”
“有什么可怕的呢,至于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