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女郎的眼睛瞪得愈发的大,少年嘻嘻一笑:“反正你自个儿也下不去嘛,就一口嘛,不吃亏。”
左右她连自个儿脖子都啃过,不过是亲一亲额头罢了,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
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一抹温润生生堵在了其中。
少女唇瓣温软,如山间明月指尖清风,霎时间芳香侵袭了他全身,叫他动弹不得。
他突然不在乎什么奇怪的女子与一见钟情的可笑想法了。
风月如何?春雨如何?惊鸿一瞥又如何?
再多的纷扰都敌不过这一刻的心乱,再多的情愫都填不满这一刻怦乱的心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初自己有一串相思子手链,但是给小白留下的只有一枚罢了
相思是毒,吃了会死
抱歉今天迟到了呜呜,因为被老师太严了不好摸鱼,只能下课了再更呜呜
第40章 、负心
“红柳,红柳你在哪,咳咳咳。”
清瘦的女子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心口,咬着唇唤道:“红柳,你快来咳咳。”
长长的幔帐垂下,窗外翠鸟声声鸣,郎君与小姐们的笑声自墙外传来,满院的欢喜之下,衬得她的屋子犹为冷清。
她叫了几声都见无人应答,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去往桌前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这鸩毒当真是凶险。不仅是毒发性强,这后劲也相当骇人。距那日已然过去了将近半月之久,这半月她除却些迫不得已的时候外,其余的时候多半都是在床褥上动弹不得,若是动上一动,便觉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撕扯开来,疼的着实难受。
也就是近几日还算好了些,但也仅限于在院内走走,出了门便走不动了。
女子揉了揉自己微酸的眉心,望向染了灰的铜镜,瞧见里头枯瘦的不像话的自己,露出一个苦笑。
那邻家的李三小姐亦是个病秧子,成日也是须得用多种药材才勉强吊着这一条命,但即便是如她这般的,都未有像自己这般枯瘦憔悴过。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手腕虚虚一抬,青丝散落在肩头,染了些苦涩的药香。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苍白的面颊染了点胭脂,宛若雪上落了樱,如梦幻境,并不真实。白绣绣望着镜中的自己,又唤了几声秦嬷嬷,见始终是无人应答,最终是木梳一顿,簌簌地落下泪来。
她缠绵病榻的这几日都是红柳与秦嬷嬷在跟前伺候,如今,如今是连这一心向着她的丫鬟都不愿理会她么。
白绣绣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撑着桌子才想起身,便听见门外似乎是有人正唤着她,一瞧,不是别人,正是她方才还在念着的秦嬷嬷。
“四小姐,您怎的就下来了。”
老仆妇匆匆跑来,给她裹上了厚厚的裘衣便将人往床褥上推:“小姐,您如今这还在病中,还是歇着些好。”
白绣绣摇摇头:“不必了,我如今已好上许多了。大娘,外头可是出了什么事么,为何我唤这红柳她却迟迟不来,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秦嬷嬷犹豫了一会儿才道:“红柳她犯了错,正在厅堂中跪着呢。”
红柳自十岁便跟着自己,这跟了许多年,从未有像这般怎么唤都不来的情形,又见秦嬷嬷神色有异,莫非她越想越慌,于是握住了秦嬷嬷的手臂,哭道:“大娘,红柳如何了,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才错事惹了夫人不高兴,你让我去见夫人,我来同她说。”
“四小姐,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