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儿子最近日日早起练武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捏进了拳头。
“若是让我揪出来,我定让他不得好死。”
“夫人,夫人,是奴婢看管不力让少爷去了这青楼,但这事也不能怪奴婢啊,少爷一溜烟似的一下子就没影子了”小丫鬟又抽泣两声,委委屈屈地磕了一个头,道,“请夫人责罚,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行了行了,都下去吧。”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对站在一旁的张大夫道,“老张,待会儿还得麻烦你协助我了,你那几根针借我用用罢。”
“自然,都听夫人的。”
“夫人,这”那丫鬟还想说什么,下一刻便被阿方推了下去,两人小心翼翼地掩上门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用他们自以为很小声的声音小声嘀咕着。文熏耳力极好,只稍微偏一偏头便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她手握银针望着窗外两人远去的背影,笑了起来。
“老张,你说他们怎么想的,我平日里虽是对他苛刻了些,但再怎么说也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还能害了他不成。”
说着又摇了摇头,示意小悦将窗全然关上,叮嘱道:“再过一会儿,不论是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得轻易推门而入,知道吗。”
“是,夫人。”三日毒,便是要将人昏睡到整三日才肯罢休。但这考核仅有今日一天,这好不容易来的机会,若是错过了
她眉头微拧,手中的银针毫不留情地扎了下去,扎的梦中的白季梓眉心微微一拧,在梦中打了个踉跄,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夫人,你这下手太重,毒解的虽快,但只怕是不妥”
“老张,”女子手腕微微一转,精准地扎在少年后背的穴位上,“你混过江湖么。”
“这世间多的是比命更重要的事,我们所行所作,不过是求得一个不悔罢了。”
她年少时因怯懦错过了太多事,她不想自己儿子此生也会像她一样留下憾事。
“放心,我自有分寸。”
当当当。
距离考试开始还有半个时辰。
李姒初同所有考生一通站在演武场上,紧张地搓了搓手。
阳光正好,马匹也俊,就是,就是好像少了点什么。
“阿姊,小白怎么没有来。”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小白报的是武院啊,他怎么会不来呢?
在国子监这场入学考核中,不论是报了文院的李姒初还是报了武院的白季梓,都要经过这两轮的考试。早上是武试,下午是文试,皆是三日后出结果。
两院生最大的区别就是所看成绩的占比问题,若是报了文院,那到时的成绩便按七分文试三分武试算。若是报了武院也是如此,不过是按三分文七分武罢了。
“这可是占了七成啊,他怎么不来呢。”
“诸位考生——”
锣鼓喧天彩旗飞扬,霎时间爆竹的喧闹占满了她所有的思考,再回过神时人已在马上,而那瘦高的考官手握一把长枪站在一旁对台下众人喊道:
“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卑微满课人只能用下课后的两小时极限码字,我太难了。
1出自《劳动最光荣》
2出自《诗经》
第50章 、考核(二)
比起文院那边坐在窄小的座位中里写策论的文试不同,武院这边比的是显然要刺激得多。每个考生一人一匹踏雪乌云马,头上系着一朵象征着考生标志的小红花,背上背着一把未开刃的短剑,一个个神采飞扬的样子,同那些只会说之乎者也的学子大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