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李姑娘你没事吧!”
声音一点点的变小了,梦魇抓住了少女的脖颈一点一点将她往下拖,让她见不到来路,看不见归处。
于是双眼一闭彻底沉浸在一场光怪力路的梦境之中,看不到来路,看不到鬼泣。
只能一点一点地顺着潮水的力量往下坠落,最后沉浸那一场漫无目的的梦境之中。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窗外鸟雀声声啼,偶有少年学子的声音从矮墙外传来,李姒初揉了揉眼睛,抱着被褥蹭了蹭之后双手在床沿轻轻一撑便坐了起来。
她睁开双眸,脑子仍有些昏呼呼的,仿佛做了一场大梦,。
少女给自随手倒了杯茶,没打算叫丫鬟,就这样慢腾腾地穿上衣物走了出去。这才一开门就同跌跌撞撞走来的小雀打了个照面,两人险些撞在一处。
“啊,三小姐您怎么下来了,快快回去躺好!”
“没事了没事了。”
虽说是没事,但还是被小雀连拖带拽地送到了床上,被褥一翻,她又恢复了一刻钟前的状态。
“三小姐,您现在觉得还难受么?”
难受倒是不难受的,其实她这也是老毛病了。这上午才射完箭下午又接着考试,还白白经历着两场无妄之灾,若是旁人心大些的兴许能撑得住,但是她不行啊,毕竟这病弱白月光的人设还摆在那里呢。
她摆摆手,示意小雀将帕子拿过来,然后一口污血吐在帕子上,宛如一朵盛开的梅花。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李姒初揉了揉自微微泛酸的肚子,转脸对小丫鬟道,“哦对,我好饿啊,厨房里还有东西不,随便那一碗粥给我吧。”
小雀点点头将帕子收了回来,又给李姒初在身后垫了个枕头让她靠坐在床上,末了还不忘往她怀里塞个汤婆子。她刚想说其实不必这样她觉得自的身子不虚的,但是看在小雀杀人的眼睛上还是把话收了回来。
“哦对,话说那件事怎么处理了。唉你可能也不知道,我待会儿问二姊去。”
“小姐说的是哪件事?”小雀替她将被褥掖好,“若说书院那事,院长他们已经来赔罪了。”
说着又恨恨地咧开嘴笑了一下:“他们这些不懂事的,我李家也是能随便惹得的?也不看看这每年是谁拨款建这书院,也不看看他们的工钱是谁开的就在那哇哇乱叫,呵。
“至于那两个搞破坏的弟子已经被从重处理了,各打五十大板,这辈子都不可参加科考。”
两个搞破坏的弟子是谁不言而喻,只是
她将目光从窗外抽回来,移动到小雀脸上:“不对啊,我不是才昏过去半天吗,哪发生这么多事了?”
“半天?小姐,您可是昏了整整三日!我还说您若是不起来,今儿个您这生辰都被您睡过去了呢。”
正说着老大夫同小香走了进来,与哭丧着脸的小雀不同,小香是笑着的。“三小姐,您可算是醒来了,感觉如何,来,先把把脉,然后再吃点东西。”说着端着红豆粥往旁边一站,给老大夫留出位置来。
那老大夫在慢腾腾地在她手腕上摸索半天,最后笑了起来。
“不错,三小姐恢复的不错啊,今天就可以下床了。”
李姒初点点头。其实她本也没什么意外的,她这在娘胎里受了风寒,平日里会比旁人虚上一些,算不上是什么大病。昏倒对她而言是家常便饭了,每次昏过去之后醒来随意喝点药就好。
她揉了揉眉心,问道:“哦对,爹爹和阿姊呢?”
“二小姐下江南跑生意去了,太忙了没法子。至于老爷”两位小丫鬟对视一眼,支支吾吾道,“长安世家云家来人了,老爷应当是在见客?”
“云家?”
她一顿,脑子里猛地出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似乎记忆中确实是有这么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哥哥,会摸着头说小初好乖。
她心底莫名有了不好的猜测,猛地坐了起来:“云家怎么突然来人了,为的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