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欢喜他,他却不见得愿意看看我。”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小公主当时的签应当是下下签,签文好像是什么来着?一寸相思一寸灰。
而她自己的好像是什么仍何贯什么的吧,大抵就是照旧的意思。
“殿下,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虽然失败了n次但是还是想要剧透的李姒初艰难开口,“你和七殿下其实是”
“是”
“是什么?”
少女擦了擦眼泪回头,便见小伙伴张着嘴动弹不得,头顶上的呆毛微微竖起,整个人宛如石头一样僵硬在原地,只有脸上留下的眼泪证明她还活着。
“小,小初,你没事吧。”
“没事,小问题。”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样是不行的,该走的剧情还是要走,该虐的地方还是要虐,她要是都给提前剧透完了那这个故事还进行个屁啊!天道连她的丫鬟都要操控,更何况她这个bug。
“哦,没事就好,哎对,你方才想说什么来着?”
李姒初一边揉心口一边从牙缝里发出支支吾吾地声音,决定再次尝试违背一波天道法则。
“没什么,殿下,你明儿个有空去静安奄吗?”
“嗯?”
“没什么,就是想同你去那里”
眼看天道又要阻止她说话,李姒初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念了出来:“那里有个大师算姻缘很准!我觉得我们可以去算算!”
“啊?是吗?那可以啊。”
人人都道六公主龚羽墨好命,母亲是德妃娘娘,父亲是当朝皇上,一出生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只有李姒初这个穿越者清楚,她并非是皇上亲生,而是德妃与一个侍卫私通生下的孩子。
十七年前才德妃才入宫不久,又不得宠,守着空荡荡的琉璃宫夜夜对月叹息。感情的空虚与物资的繁荣产生的落差让她越发痛苦,于是与守在凤仪宫的小侍卫越走越近,终于在某个雨夜两人挣脱了自我,纠缠到了一起。
但德妃毕竟是四妃之一,她不能因为一个侍卫毁了自己的人生,于是在某个明月如霜的夜色之中,这硕大的御花园的土壤下,多了一个人。
龚羽墨的出生,是个意外。
女人舍得自己的情人却舍不得这腹中的孩子,所幸与情人纠缠的前一夜才刚刚侍寝过,于是就这么将错就错,生下了那本不该出生的女儿。
“好啊,她很厉害的,你一定要同她聊聊。”
小公主出生的那一夜,碧缘宫的石砖被血色染红,所有知道或是可能知道小公主生身父亲的人,都在那一夜永远闭上了口。
除了一个趁乱逃出宫的宫女。
“那老尼很厉害的,你一定要多和她聊聊。”
同样无心赏月的除了被剧情困扰的李姒初,还有同样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困扰的睡不着觉的白季梓。
“好无聊,我为什么要学这种东西。”
他叼着笔杆在宣纸上随意画了画,稍加思索,便以最快的速度得出了结果。“写完了,没听说过当伴读还要替皇子写课业的,到底以后谁当皇帝啊。”少年小声在心底诽谤了一句,打了个哈欠后又摊开了另一本书。
策论,诗词,治国之邦,安家之道,上至领兵打仗下至水利枢纽,这位未来的皇帝陛下都要一一着手处理,但他又要忙着宫斗,于是这些个繁琐的事情,就以锻炼为由丢到了白季梓这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伴读身上。
“你才是闲人,老子一天天很忙的好吗!又要写这个又要写那个,白日还要在校场上骑马射箭的,累死人了。”
白季梓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巴掌拍到了木桌之上。
若说起这国子监最有天赋的学子,不是这将要被封为太子的三皇子,也不是那些个除了宫斗之外啥也不会的其他皇子公主,而是白子慎这个出身商贾世家的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