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就说徐秀宜犯了何事。
不知这秀女身份的人,自是不知皇后话中何意。
而知晓这秀女身份的人,心思就不免多了些。
皇后没指明要徐秀宜回话,徐秀宜就不能擅自开口。
可要徐秀宜听着皇后朝她身上泼脏水却一言不发,显然也不太可能。
所以,她含着泪抬头,脱口而出:
“姐……不,皇后娘娘。”
因为徐秀宜一直跪在地上,几乎没人看清她的容貌。
她现在一抬头,容貌便完完全全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看着与皇后有几分相似的容貌,众人心里都有了底儿。
皇后见徐秀宜如此做派,有些气闷,不过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道:
“秀宜,你怎么在这里?”
毕竟,皇后这次为了算计徐秀宜,是把能拖下水的人都尽数拖下水了,唯独她自己独善其身。
徐秀宜咬牙,她才不信刚刚发生的事里面一分皇后的手笔都没有,还好她反应的快。
不等徐秀宜回答,一直注意着外间动静的冬葵就猛然从里间出来,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皇后做主。
皇后看了徐秀宜一眼,抿了抿唇:
“你既说要本宫做主,总要告诉本宫发生了何事。”
冬葵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眸子里尽是对徐秀宜的恨意:
“奴婢要指认徐氏秀女成心谋害主子,致使主子早产。”
冬葵的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炸的众人外焦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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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御花园,温宓打着哈欠坐在仪仗上,一行人慢悠悠的朝着衍庆阁的方向前进。
她刚回宫躺在榻上准备再睡会儿,就见宫人匆忙进来说刘婕妤早产。
那时她便知道,是皇后开始动手了。
得知消息的温宓并不急着赶往衍庆阁,反而吩咐抬仪仗的宫人要以沉稳为主。
幼白和月莹一左一右的护在温宓身边,瞧着温宓困顿的样子,有些好笑:
“娘娘最近觉多了不少。”
温宓慵懒的闭着眼睛,从鼻头处轻哼:
“雨天本就是让人睡觉的。”
她向来最喜听着雨声沉沉入睡。
只是今儿个,便是下着雨,她也是没睡着。
一想起那日皇后的吩咐,温宓就烦躁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