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是村里的会计,他爹事先把公社里的关系都说了,只是人家还不认识他。
他也看出来了,陆靖安挺欣赏冬麦的,如果发展下,也不是没可能。
冬麦啊冬麦,他就知道,冬麦这人招男人喜欢,她以前也就是早早地相亲嫁给了自己,要不然,出去一遭,不知道招惹多少男人。
林荣棠黑着脸,就那么傻傻地想,他觉得冬麦是一只鸟儿,以前他把她管笼子里,可现在管不着了,眼瞅着人家扑棱翅膀,要飞了。
正站着的时候,他听到自行车铃铛的声音,接着就有人停他身边了。
“荣棠?你来公社办事?”
说话的是沈烈,他按住了刹车,长腿着地,支住了自行车。
自从沈烈把林荣棠打了一顿后,两个人关系自然不如以前了,不过到底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当时冬麦哥哥揍林荣棠,沈烈帮着出头了,为了这个林荣棠后来还说要请沈烈吃饭,沈烈没吃。
之后两个人见了,也会正常打招呼说话,谁也不提以前的事而已。
“我没什么事,就随便赶个集,恰好路过这里。”
其实林荣棠看到沈烈,还是会不痛快,总是会想起那天的事,当下便随口说:“我正说过去集上割半斤肉,你呢?”
沈烈:“今天来公社,是想咨询下咱们村种树的事。”
林荣棠:“种树?”
沈烈:“我听说现在不是要植树造林吗,公社里给各村下达指标,每个村都要把植树的任务分配到户?”
林荣棠:“是有这回事,你是打算怎么着?”
心里却疑惑,他怎么知道的?这个事他也是刚听自己爹提起,还没对外说呢,沈烈消息还挺灵通的。
沈烈:“公社里既然种树,那就得采购树苗,我想接这个买卖。”
林荣棠一听就皱眉:“这个买卖哪那么好接,公社里估计得找关系户,再说需要本钱,不那么容易干!”
沈烈:“试试吧,正好有一个朋友有树苗,苗好,价格也好。”
林荣棠还是不看好:“随你吧,你啊,就是太折腾了!”
依他看,沈烈守着他六十块钱安安分分过日子,那不是挺好的,瞎折腾能折腾出啥?
说话间,林荣棠走了,沈烈看着林荣棠背影,之后目光便落在旁边的驴车上,驴拴在老柳树上,上面有被子,有碗筷,但是人却不见了。
他已经打听过了,知道冬麦在这里。
当下将自行车支在柳树下,自己干脆倚在柳树旁等着。
等了好一会,才见冬麦从公社里出来,脸上喜滋滋的。
他便挑眉笑了,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她买卖不错。
冬麦老远就看到了他,便忙跑过来:“你怎么才来,我一直给你留着。”
沈烈笑,冬日的阳光下,露出一口白牙:“看来你生意不错,你还以为你都卖光了呢。”
冬麦:“我说话算话,既然说了给你,那我肯定给你留着,送给你喝后,我们就两清了。”
沈烈笑着没说话。
冬麦便从被子底下取出来鱼汤,捧给沈烈喝,沈烈也不客气,取过来站路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