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定定地看着冬麦。
他眸光灼烫却沉寂,冬麦被看得别开眼。
她心虚地想,那眼睛好像能把他看透了。
沈烈:“冬麦,你在骗我,你根本不爱他,你选择他,只是因为你家里情况并不太好,只能尽快把自己嫁了,他各方面还算合适,又不像我一样身份尴尬,是不是?”
冬麦咬牙:“不是。”
沈烈:“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你虽然结过婚,但是你完全不懂,这种话,是随口说出的吗?”
冬麦脸红耳赤。
沈烈看着这样的冬麦,无奈挑眉,之后道:“我最近有事要出门一趟,可能得过几天回来,你好好考虑下他是否真得合适你,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我不想看到你因为家里境况不好随便跳入不合适的婚姻中,更不希望你因为要拒绝我,就对我宣布你爱上了什么人。”
他停顿了下,道:“你这样说,我知道不是真的,可还是有点难过。”
说完,沈烈转身就走了。
冬麦缓慢地转过脸,看沈烈的背影,看着他走过前面那刷着白石灰口号的墙,消失在拐角处,她呆呆地坐在石头上,坐了好久,久到一只虫子爬到她腿上时,她才站起来。
她一脚赶跑了那虫子。
盯着那虫子忙不迭地爬走,她想起了陆靖安。
所以当她被羞辱的时候,他怎么就能一动不动地看着?这样的一个人,她还能去考虑吗?
第37章 到底咋回事
林荣棠被沈烈揍了一顿,浑身疼得像是被汽车轧过一样,脸上也都是血,孙红霞借了人家电影院的自行车,赶紧带着林荣棠去了公社卫生所,到了卫生所,忙前忙后陪着。
卫生所大夫检查了林荣棠的身上,认为他没什么大问题,顶多就是软组织受伤,回家养着就行,最麻烦的就是鼻子,他很随意地碰了碰林荣棠的鼻子,无视林荣棠的龇牙咧嘴:“鼻子好像歪了,你看这都肿起来了,先回家自己冷敷,我给你开点草药,你自己消肿,等过几天消肿了,我再给你正鼻子。”
说完这个就把林荣棠打发了。
林荣棠鼻子肿得像猪鼻子,只能用嘴巴呼吸,他龇牙咧嘴忍着疼,喘着气说:“大夫,你得帮我想想办法,我是村里会计,我还得去公社办事呢,我这样子肯定不行,有什么好办法吗?”
大夫一听,爱答不理:“能有啥好办法你鼻子得先消肿,我给你开药了,消肿不是一天的事,我也没办法。”
林荣棠急了,他怎么可能这样子回家,还不被笑话死?
他忙说:“你们医院原来那个李大夫,你记得吗?我和他挺熟的,是好哥们。”
这个时候有个发烧的过来,要输青霉素,大夫熟练地扎针输液,随意看了林荣棠一眼:“那你找你好哥们看病去吧。”
林荣棠一时无语,这什么人哪,通融通融懂不懂?自己好歹认识人,怎么这个人一点不看情面?而且自己刚才已经自报家门,村里会计,这就是村干部,不一定谁求到谁呢,自己说到这份上了,竟然听不出来好赖话!
孙红霞见大夫这样,看不过去了,便拉扯住大夫:“他鼻子成这样了,你是医生,你能不管?他这万一喘不过来气怎么办?”
大夫慢腾腾地看一眼孙红霞:“要不我给他鼻子里插一根棍,给他把鼻眼撑开?”
孙红霞一愣:“那能行吗?”
大夫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筷子,还试量着要捅林荣棠鼻子。
林荣棠一看,吓到了,脸都白了,赶紧说:“那还是消肿吧,先消肿。”
两个人很快拿着方子抓了药出去,孙红霞跑前跑后伺候,拿了药后,帮林荣棠提着药,又扶着林荣棠出去卫生所。
他被打得,也检查不出什么大伤,但身体一动浑身到处都疼,冷风一吹,鼻子更是疼得直掉眼泪,龇牙咧嘴喊疼。
孙红霞从旁,叹了口气:“其实她怎么样,我也说不着,我管不着别人,我就是替你难受,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没说什么啊,就是说了个事实,她竟然让沈烈把你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