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是。”
一想起这个,冬麦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当下不敢耽误,赶紧收拾了收拾东西,两个人去退房,退房后,沈烈还说要不要在陵城玩玩,现在结果出来了,可以放轻松随便玩了。
不过冬麦想想还是算了,已经花了不少钱,早点回家,况且她迫不及待地想把好消息告诉自己家里人。
两个人便坐客车回去,到了村里后,恰好见到几个媳妇在胡同口织毛衣看孩子说话,打了个招呼,说起闲话,这才知道,林荣棠摔在地上后,去了公社医院,倒是没啥大毛病,不过人傻乎乎的,一直不怎么说话。
“他家已经订好了明天结婚,啥都准备差不多了,结果出这事,我们就说,这是不是不吉利啊!”
“对了,冬麦,林荣棠他娘骂骂咧咧的,那意思是你害得林荣棠从房顶摔下来的,说是石蛋看到当时林荣棠在屋顶,你和他说了句什么,说完后,林荣棠就掉下来了。”
冬麦觉得好笑:“我一句话,他就掉下来摔这样了?”
胡翠儿噗嗤一笑:“可不是嘛,人家这么说的,我就纳闷了,冬麦你咋就这么厉害,说一句话人家就掉下来,这是变戏法还是怎么着!”
沈烈站在旁边提着袋子,一直没说话,听到这句,淡声来了一句:“林荣棠那里如果非要说是冬麦害的,那也行,好歹说说,冬麦到底说了什么让他掉下来,让我们知道,这是什么咒语戏法,说不出来,也别怪别人。”
旁边几个也都笑:“是啊,到底说了啥这么厉害,这可得让林荣棠好好提,我们问石蛋了,石蛋支支吾吾的,红着脸就是不说,我估摸着他就是瞎编的!”
一时大家又都笑话起林荣棠来,沈烈也就带着冬麦回家去了。
冬麦走在路上,想着这事,想着想着噗地笑出来,林荣棠估计要气死了,他怎么敢把那句话说出来,说出来后还不成了全村的笑柄。
还有那个石蛋,冬麦隐约记得,二十多岁,老实巴交的,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估计当时恰好路过听到了,肯定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甚至,林荣棠估计也怕石蛋说起来,石蛋如果真说,那敢情好,谁怕谁啊,干脆就把这事扯开了提。
她笑得正得意,转头看向沈烈,却见沈烈也在笑望着自己。
那样子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她便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昨天我给林荣棠说的话,你是不是听到了?”
沈烈挑眉:“你猜呢。”
冬麦一下子羞了:“我瞎说的,就是气气他!”
沈烈一本正经:“我不觉得瞎说,那不是说得挺对的?”
冬麦跺脚:“哎呀,你脸皮真厚!”
中午在家吃了饭,冬麦收拾收拾,便回娘家去,沈烈陪着她去的,带了一大兜子东西。
到了娘家后,趁着爹和哥嫂与沈烈说话,冬麦拉了她娘到里屋,把这事说了,她娘胡金凤脸色当时就变了。
胡金凤:“你能生?医院说你没问题,那到底咋回事,当初检查咋回事,你和林荣棠又是咋回事?”
冬麦叹:“当初那检查,是林荣棠去取的,现在想想,很可能他动了手脚,谁知道呢,至于我和他——”
冬麦红了脸,不过还是把这事说透了。
胡金凤当场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愣了半响,之后便哭了,抱着冬麦:“这叫什么事,我以为男的知道,就大致给你说了说,没把这事说透,没想到这林荣棠竟然是个不行的!如果说得特明白,哪至于像今天这样,倒是白白让人家笑话欺负!”
胡金凤拉着冬麦:“不行,咱这就去找他去,给咱们一个说法!”
冬麦却劝住了:“娘,这事咱真犯不着,他就是粪坑里一屎壳郎,咱和他搅和这个干吗?难道还得把我之前没行房的证明拿出来给大家伙看?这事本身就不尴不尬的,再说人家现在闹腾着要娶孙红霞,孙红霞说她怀上了,咱能说人家不行?掰扯不清楚。”
胡金凤一想也是,孙红霞那里怀着呢,自己说人家不行,这事有得掰扯了。
冬麦又道:“所以我想着,既然我能生,那就就慢慢来,沈烈身体没问题,我也没问题,我们说不定哪天就怀上孩子了,咱好好过咱的日子,到时候管人家怎么说?”
胡金凤听着,想想这事还是纳闷:“林荣棠这人到底咋回事啊?”
冬麦无奈:“我也说不清,估计他对我是看不上,所以才不和我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