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她想起白天出门时候的林荣棠,心想他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吧?

可自己和他当夫妻的时候,他都没那意思,总不能现在突然发疯?

偏偏这个时候,她已经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夜色浓郁,脚步声就这么穿透黑暗,传入冬麦的耳中,每一声都听得人心惊。

周围寂静起来,就连虫鸣声都不见了,院子里老枣树的叶子在黑暗中也显得狰狞起来。

冬麦后背发冷,心里也慌,恰好看到门旁的铁锨,咬了咬牙,抄起来攥在手里,深吸口气给自己壮胆,小心翼翼地出去。

林荣棠敢把她怎么样,她就劈头给他一下子!豁出去了!

谁知道她正举着,就见前面一个人影,从门洞里走出来。

冬麦的心狠跳几下,咬咬牙,举着铁锨就要冲过去。

冲了两步,突然意识到不对。

那人身形挺拔,眼熟得很。

是沈烈!

他回来了!

第74章 生意

其实他才走了几天,其实他走了后,自己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其实一切都挺好的,但是现在看到他,她竟然觉得好久没见了。

她竟然委屈得简直要哭了。

沈烈看到她这样,一步上前:“冬麦,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从她手里接过去铁锨,之后握着她的肩膀:“谁欺负你了?林荣棠欺负你了?”

冬麦嘴唇扁了扁,便扑到了他怀里。

本来也没想哭,这都是小事,有什么好哭的,但扑到他怀里,闻到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清爽味道,靠在他胸膛上,感觉那胸膛的宽厚和踏实,她鼻子发酸,眼泪就落下来了。

沈烈越发担忧,忙抱着她:“冬麦,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冬麦轻轻地用拳头捶打他胸膛,低声埋怨:“你怎么才回来!”

沈烈听她这声音,才稍微放心,至少不是出了什么事,可能就是一点小情绪,他抱着她,忍不住低头去亲她的额头:“我也是一直在赶时间,买梳棉机是大事,有些细节我得盯着,还得找车来运,没办法,一直在催,盯着人家把梳棉机和零件装上车,我才赶火车过去天津,在天津没歇着直接买火车票回来了。”

马不停蹄,一点也没敢耽误,就想着早点回来,连吃饭都是匆忙在路上随便买点啥吃,这两天就没睡正经觉。

沈烈并不是一个出不得门的人,他去哪里不行呢,从来都是没什么畏惧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他结婚了,娶了冬麦,冬麦就是一根栓马的桩子,他就是再野,也觉得心被她拴住了。

在外头,时不时想起她,想得难受,看到什么好看的好玩的好吃的,都想着,如果她来多好,那就可以让她看看,让她吃吃,让她玩玩了。

冬麦听着他这么哄自己,声音低低沉沉,温和包容,心口便觉又酸又甜,搂着结实的腰,将脸埋在他胸膛里,闷闷地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鸡毛蒜皮小事。”

她想,主要还是她想他吧,没了他,觉得心里像是缺了一块。

沈烈听着,捧住她的脸,细细地凝视。

冬麦脸红心跳,闭上眼睛。

她想,他一定是要亲自己了。

她也盼着他能亲自己,还希望他抱着自己,就像那次在旅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