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人压低了声音说:“我听说,人家沈烈以前在部队当过侦察兵,人家是神探,你到人家跟前一站,偷都没偷东西,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王秀菊不屑:“我呸,哪有那么神!”
然而大家纷纷赞同:“你怕是不知道,人家沈烈早就分析出来了,说是那个偷东西的,个子有多高,穿什么鞋子,体重大概多少,还说了对方的鞋码,都分析得一清二楚,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人,这会可是见识到了!”
旁边的人也跟着帮腔:“那偷东西的也是不长眼,竟然偷到他家头上,这不是傻吗?”
旁边的刘金燕更是压低了声音说:“你们怕是不知道吧,其实沈烈早就查出来了,对方鞋子是什么尺码,鞋底是什么花纹,这么一波查不出来,回头就得去各家找鞋了,谁家有那双鞋,谁肯定就是贼!”
大家听了这话,恍然,都觉得沈烈厉害,又庆幸:“什么菱花花纹的鞋,幸好我家没这东西!”
王秀菊听着,就更加忐忑了,真有这么神?
她探头探脑地看那边,又想着往回缩,想着能不能逃过这一次。
可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村支书却拿着大喇叭宣布,说是今天先到这里结束,大家都回去吃饭去,那些没被检查的,明天再继续来检查,他瞪着眼睛说:“一个个都给你们记着名单呢,谁没检查,到时候主动来,别想逃,一个也少不了!”
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村支书就是天,谁敢不听,大家都纷纷表示明天再来。
大家散了的时候,王秀菊小心翼翼地跟着大家走,眼睛东瞧西看的,旁边的胡翠儿突然说:“二婶,你这是咋啦,怎么就跟做贼一样?”
王秀菊一听,吓了一跳,之后虎着眼说:“瞎说什么,你才做贼,你家都做贼!”
其实沈烈回到家里后,冬麦也疑惑了:“既然要查,就该一鼓作气才好,怎么突然让回去了,这到底能查出什么来?”
沈烈却笑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冬麦纳闷:“你这是唱的哪出戏?”
沈烈:“下午咱就把贼捉住了,你别想这个了,还是想想回头我们的月饼怎么卖。”
冬麦:“后天差不多到时候了,你带着人拉着板车进城把月饼盒拉回来吧。”
沈烈:“好,不过我琢磨着,等我们的羊绒能卖了钱,我们是不是可以买个小货车,用来运货,到时候也方便,当然我们自己肯定没资格买,所以我想着,到时候找一趟老胡,把咱们的货车直接挂他们工厂名下。”
路奎军那里的货车就是这么运作的。
冬麦想了想:“买一个小货车得多钱啊?”
沈烈:“看型号吧,我们买那种轻型货车,但是买质量好一点的,天津雁牌就便宜点,用的也是首都130的图纸,或者买进口的卡玛斯也行,都大概是两万块。”
冬麦盘算了下:“如果咱们后面这一批羊绒顺利,两万块买一辆货车,关系挂社办工厂,也还行。”
沈烈:“是,这个早晚得要的,没这个,光靠找人家拖拉机来拉,肯定不方便。”
冬麦点头,又盘算着如果买了货车后,倒是可以省了很多麻烦,又想着:“那得让我哥也学学开车,不然只有你自己会开,不方便。”
沈烈;“嗯,你哥早晚得学。”
冬麦:“那咱卖了羊绒就买小货车!”
说话间,饭也吃差不多了,便要出门,谁知道还没走出去,李中昌便气喘吁吁地跑来了:“抓住了,抓住了!”
冬麦都愣了:“抓住什么?”
李中昌:“偷咱羊绒的贼!”
冬麦更加诧异,沈烈却是意料之中:“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冬麦便跟着过去,去的是村后面的街,后街旁边有一片槐树林,紧挨着槐树林一个大池塘,夏天下了雨,里面蓄满了水,还会有青蛙叫。
而就在池塘边,一群人围着王秀菊,都纷纷叫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