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柔见大家都好奇地看她,倒是有些尴尬,忙道:“那就好,你家没事我放心了,之前我还担心着,怕万一出啥事。”
然而她这一说,更引得大家好奇了,想着是有啥事?
冬麦便干脆道:“之前那不是羊绒产业没放开嘛,结果差点被坏人给害了,把我们卖羊绒的介绍信给偷了,幸好老天有眼,咱们陵城放开了这一块的限制,要不然,确实可就栽坑了!”
这话说出后,大家都有些诧异:“竟然还有这种人,偷你们介绍信?什么人啊?”
冬麦:“谁知道呢,不是说已经查出来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看向了陆靖安。
陆靖安便笑了,笑容里,那是志得意满的神采飞扬,那是终于得偿所愿的从容。
冬麦读懂了他的意思,他不怕,他有恃无恐。
她刚要开口,沈烈却握住了她的手,之后笑着对陆靖安道:“恭喜陆同志,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祝你和孟同志百年好合。”
陆靖安笑了:“谢谢沈同志,对了,今天王书记和他爱人也来了,不过他们在里面的席面,刚才苏同志在,还有其它几个有头有脸的都在,可惜不太方便,不然就带你过去引荐引荐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眉眼间是几乎压不住的张狂。
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畅快的呢?
曾经王书记招待沈烈和冬麦,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办事员,被王书记呵斥,可是现在呢,他将迎娶孟家的千金,而王书记来到他的婚宴上,还不是得笑着祝贺?
沈烈来了,只能在外面角落的席面上,屋里头的席面,那都是非富即贵,是沈烈这种人进不去的。
而那些非富即贵甚至于开着桑塔纳的人,都是来为他的婚礼祝贺的。
这才是翻身农奴把歌唱,这才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这世上,还有比更让人得意的吗?扬眉吐气不过如此!
沈烈轻笑一声,没说话。
孟雪柔抿唇笑着望向身边的男人,她觉得自己的男人比起沈烈来,当然是强多了,要风度有风度,要气魄有气魄,关键还是文化人。
那个沈烈虽然好,但是比起陆靖安,到底是不太上台面。
一时这两个人又去别桌敬酒了,同学这一桌自然是有些交头接耳,有人惊叹于婚宴上客人的档次,人家来了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也有人好奇沈烈到底是差点怎么着,还有那个什么介绍信到底怎么回事,反正嘀嘀咕咕的。
陆靖安和孟雪柔先过去了姐姐那一桌,孟雪柔笑着敬酒,谁知道她这里酒杯刚端起来,旁边的大姐就说话了:“雪柔,今天是你们大婚的日子,按说有些话我不该说,我是乡下来的,我也不懂城里的规矩,但是我也得给你说,咱是女人家,咱得懂规矩啊!”
孟雪柔唇边甜美的笑便微僵了下,有些疑惑地看向陆靖安。
陆靖安忙道:“姐,我们是来敬酒的,那边还有不少桌要敬酒,有事等会说。”
那大姐道:“我要说的就是敬酒的事,敬酒,这是男人家才能干的事,女人不能敬酒,新媳妇哪能这样抛头露面?等会靖安你敬酒,让她跟后面——”
陆靖安脸色顿时变了,无奈地瞪着他大姐:“姐,这是城里的规矩,不兴咱乡下那一套,等会我给你解释。”
说完,也不多说,赶紧牵着孟雪柔的手去另一桌,还低头小声地安抚着孟雪柔:“我大姐不懂事,你别理。”
孟雪柔刚才真是听傻眼了,今天是它结婚,不让她敬酒?让她跟陆靖安后头?
她觉得陆靖安的姐姐莫名其妙,不过听到陆靖安这么维护自己,她心里顿时好受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陆靖安的几个姐姐看着这情景,全都皱起眉,拉着脸,这算什么?自己弟弟这才刚结婚,就被媳妇给拿捏着?
就算这媳妇家有钱,可不是嫁给她家弟弟了吗,那就是她家的媳妇啊!
而同学这一桌,自然将这一幕全都收在眼中,那感觉真是五味杂陈,该说羡慕呢还是同情呢?
大家都是农村的,一看就知道那几个姐姐是什么人物,估计孟雪柔结婚后,有的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