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天铭见沈烈有兴趣,便说:“那你赶紧去找我表哥,他帮你引荐国土局的领导,到时候你写一个报告,说一下自己的情况,人家会酌情考虑的。”
沈烈自然觉得靠谱,一时又和彭天铭闲聊了几句,彭天铭说她现在已经离婚了,彻底解放了,以后自在了。
“他如果再敢找我麻烦,我可就真让人揍他了。”彭天铭这么笑着说。
沈烈顺口道:“那你考虑再找一个吗?”
彭天铭微怔了下,之后笑了,淡淡地道:“找什么找,你看我这整天忙得不合眼,哪有时间,有那时间我先陪陪女儿。”
沈烈也就没再说什么,他心里想着,彭天铭和江春耕,看来是没戏了。
冬麦娘那里一直操心着江春耕的情况,有机会也许可以介绍个合适的,给江春耕相亲,没准就看对眼了呢。
离开彭天铭后,沈烈就过去找了苏闻州,去的是苏闻州的单位,陵城县委大院,苏闻州听说这事,倒是很积极,马上带着他去引荐了国土资源局的领导,提了这事,大家聊了聊,人家倒是觉得沈烈大有希望。
“现在总体政策还是想扶持优秀的农民企业家,你是我们陵城的致富先进个人,才得了表彰,我们肯定会优先考虑。”
当下就让沈烈填写了一个表格,申请购买盐碱地的申请。
临走前,苏闻州提起自己姑姑;“她会留在陵城几天,等有时间大家一起吃个饭?”
沈烈明白他的意思:“好,看苏阿姨的时间。”
苏闻州点头,笑了:“我是不相信这个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从见到冬麦第一眼,他就觉得冬麦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
回到家,沈烈和冬麦提起这茬来,冬麦听说,自然是期待;“一万块钱,五十亩地,如果能拿下来就好了!我之前听说去年隔壁村买的河堤,因为是村里的,便宜,八十块一亩地,每个人给一个证,是陵城政府给戳的大红章,上面写着永久归个人呢,也就是说等于把这块地买下来了!我们花一万,买下来五十亩,在上面建厂房,也可以建自己住的房子,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搬去陵城住了。”
沈烈看她那高兴的样子,笑了:“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听那意思,好几家都想要,未必就轮到咱们。”
冬麦:“既然这里能卖,说不定别的也有,这次不成,以后盯着别的,总是想办法买到。”
沈烈点头,一时说起来苏闻州那边的事,又提了彭天铭:“我顺便试探起她再婚的事,感觉她多少有些不自在,估计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冬麦:“她怎么说?”
沈烈:“估计还是没缘分。”
当下便把彭天铭说的话给冬麦说了。
冬麦听了,多少有些无奈。
最近江春耕醉心于梳绒机上,研究着怎么改进刺辊,根本没功夫去想别的,但是胡金凤自然着急,总是催问,还想给江春耕介绍。
因为这个,冬麦自然也惦记着这事,现在听到沈烈这么说,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指望怎么样,她那条件,确实能配特别好的,人家苏家随便给她介绍,估计能比我哥强一百倍,这不是看着之前好像有那么一点意思,现在既然没缘分,那就算了。”
两个人就这么说着话,又提起现在的行情来,确实这个行业不太好干,不过好在他们机器足,原料足,资金都是自己家的,不需要支付什么利息,而且上海那边的销路目前看来很稳妥,前一段胡满仓过去送货,人家还捎了一个信,希望能和沈烈进一步交流下。
这么一来,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就安安稳稳地干活就是了,如果能拿到那块盐碱地自然更好。
冬麦:“行情不太好,那林荣棠家怎么还一副要发财了的样子?”
沈烈:“怎么说?”
冬麦轻笑一声:“就王秀菊啊,说是林荣棠给她在陵城买了金镯子,一副发财了的样子,说他们这一批能挣大钱。”
沈烈略沉吟了:“他们和绒毯厂签的一年供五吨的协议,在这批协议内,他们当然还是要给绒毯厂继续供货,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万一价格下跌,别人卖不出去,他们却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