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也只是笑了笑:“没什么,也不是说非要买到。”
苏闻州:“确实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孟家还有这么一招,我回头会关注一下这方面的消息,如果再有合适的,想办法给你争取。”
沈烈:“那你就多费心了。”
因为路奎军的事,沈烈情绪自然有些低落,没有拿到那块盐碱地,让沈烈越发有些无奈。
好在冬麦肚子越来越大,即将做父亲的喜悦总是能给人宽慰,梳绒机和饺子馆的事有江春耕和江秋收操心,沈烈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地照顾冬麦,关注着冬麦肚子里面的动静。
孩子很活泼爱动,特别是快要生了,两个小家伙随便动动胳膊腿儿,在外面看就是一个大鼓包。
有一次他甚至直接摸到了那凸起:“这是小拳头吧,他在和我握手。”
说起这个,沈烈有些激动。
冬麦笑看向他,可以说,最近这段他受了打击,心情多少有些萧条,不过看他为了孩子兴奋成这样,倒是一改之前模样。
一看就特别傻,傻得让人想笑。
她抿唇笑着说:“你觉得还没出生小娃儿的拳头,能有这么大吗?”
沈烈一想,好像也有道理,挑眉,对着肚皮研究了半天,又比划一番,终于得出结论:“原来是我们孩子的小屁股!”
冬麦看他那恍然的样子,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这个男人,在外面总是很精明能干,大多数时候她很佩服他,由衷地敬佩他,但是有时候吧,他又实在是看着傻乎乎的,傻得可爱!
沈烈看冬麦笑成这样,也忍不住笑,笑着搂住她:“再笑我,我就打你屁股!”
冬麦眼看就要到产期了,医院的意思是生产也就是这几天。
最近几次产检,沈烈陪着冬麦去城里,每次都会过去彭天铭那里,和彭天铭一起吃个饭,沈烈和彭天铭说了下,便在她的工厂找了一间宿舍稍微安置了下,放了被褥以及一些日常用品,到了快生的时候,估计会住过去,这样就免得临盆之时匆忙赶过去,怕太远来不及。
而就是这两天,苏彦均竟然从首都赶回来了,马上清明节了,她本来就要请假扫墓,现在提前回来几天,回来后,她就和冬麦提了,让冬麦过去她那里住,但是冬麦到底是觉得太过打扰,婉拒了。
沈烈和江春耕提了苏彦均的事,江春耕和胡金凤说了,胡金凤倒是好奇,想见见苏彦均,不过她又要看孩子,又要管梳绒机那摊子,忙得很,一时也抽不出功夫来专门跑一趟陵城。
苏闻州已经知道宁知青所在的工厂,正在找人去问,说是用不了几天就能有回话了。
沈烈这几天战战兢兢的,打起精神来陪着冬麦,有时候冬麦皱个眉头,他就突然来一句:“要生了?”
冬麦淡淡地看他一眼:“我就是听着外面好像刮风了。”
沈烈深吸口气,尽量放松。
冬麦看他这样子,又觉得心疼他,又觉得好笑。
最近他为了路奎军的事,操心不少,现在恢复过来,却又整天提心吊胆孩子。
她便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顺了顺毛:“外面起了东风,阴天,估计又要下雨了。”
陵城的暮春时候,总是雨水多,不过这样也好,蒙蒙细雨落下来,滋润着庄稼,如果水头足,估计连浇水都省了。
沈烈被冬麦这么顺毛,也就顺势躺在了炕上,用脑袋贴着她的肚子,凑过去认真地听,闭着眼睛,感受里面的动静。
“冬麦,你有没有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外面雨沙沙落下的时候,他低低地这么说,声音温暖清哑。
“没觉得,你看咱院子里的葡萄,到现在还没吃上呢!”冬麦侧躺着这么笑。
院子里的葡萄树还是去年打算开饺子馆时移植过来的,现在葡萄叶已经长得嫩绿,就指望着夏天吃上葡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