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紧攥着方向盘:“是不是疼了?”
冬麦轻轻嗯了声。
沈烈心疼:“我尽量快一些,忍忍,很快就到陵城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风就在窗外吹着。
其实这种雨夜,风并不大,但是车开起来,那风就格外迅疾了。
挡风玻璃模糊起来,雨刮器过后,才稍微清晰,沈烈沉沉地望着前方,哑声道:“这让我想起我以前在越南的时候,有一次也是下雨,我开着车,那可能是我这辈子经历过最危险的夜晚。”
冬麦略有了些精神:“当时怎么了?”
沈烈听她感兴趣,便和她讲起来,讲起来那个时候的惊险,如何命悬一线,果然,她放松了许多。
冬麦听完了沈烈的故事,咬着唇感慨:“这么一比,什么买卖啊挣钱啊,这些都是虚的,活着才最重要。”
沈烈:“是。只不过即使当时想清楚了,可好了伤疤忘了痛,事情过去了,野心也就来了。”
这么说着话,也就到了陵城了,过去医院,先看了看,人家医生意思是估计今天生不了,可以先办理住院,但现在医院也没办法,就是让你住这里。
关键时候,也许可以打个吊瓶增加营养。
沈烈便先办了住院,要了床位,不过医院里确实环境噪杂,休息不好,就先带着冬麦过去彭天铭的宿舍住。
宿舍距离医院不是太远,彭天铭也有车,万一要生了,赶过去也就是十分钟的功夫,但是宿舍环境比医院好多了。
折腾到现在,天也亮了,沈烈伺候着冬麦吃了点东西,让她先睡了。
白天时候,彭天铭来了,问了情况,她有些激动:“你终于要生了!”
又去帮沈烈冬麦买饭吃,免得沈烈跑了。
这么休息到了下午时候,冬麦觉得阵痛更频繁了,沈烈便带她去医院,这次就不走了,住下来。
接下来的阵痛越来越厉害,很快到了两三分钟一次,冬麦进了产房,沈烈被赶出来,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正着急着,彭天铭匆忙过来了,跟着一起来的竟然还有苏彦均。
苏彦均见到沈烈,忙问了情况,知道已经进厂房了,也有些着急:“我特意请教了首都大医院的产科大夫,人家说了一种呼吸方式,说是生的时候用有好处,我都忘记告诉她了!”
她跺脚,颇有些懊恼。
彭天铭从旁有些惊讶,在她心里,苏彦均一直是优雅从容的,她没见苏彦均这样过。
不由心里暗暗感慨,别管冬麦是不是苏彦均亲生的,这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几个人一起在产房等了一会后,院长就来了,从旁边陪着苏彦均说话,又让人给冬麦换好病床:“我们有一间,正好闲着,给江同志用。”
苏彦均现在没心思搭理院长,她正担心冬麦,毕竟是双胞胎,生起来有风险。
沈烈也是紧皱着眉头,他耳力好,能听到里面痛苦的叫声,那种声音太让人揪心了。
他见过冬麦的嫂子出事,知道生孩子危险,就算事先被告知生孩子很疼,但冬麦疼成这样,他还是担心。
他忍不住叫住护士:“她这么痛苦掉叫,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还是想个什么法子?”
护士很无奈:“同志,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沈烈:“这也太疼了吧?没什么办法吗?能打止痛针吗?”
护士更加无奈了,苏彦均只好劝他:“确实都这样,等等吧,说不定一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