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姑娘跟着夫人去省城谈生意,在船上救了一被客人打的半死的青楼女子。她年少家中衰败,被人卖进花楼。颜色盛时是那花楼的心尖宠、赚钱机器。
去年被好姐妹背叛伤了脸,今日之灾也是被害的。
她身世和郁欢有些相似,只是不同的是阿娘将她护的极好。郁欢动了同情心便将她收留了。后郁欢接手生意。芸娘主动请缨开了琼芳楼给郁欢探消息……
琼芳楼现下是省城有名气的大青楼。两三年时间已经形成了一个很复杂错综的关系链。
姑娘无非是想将人引进去,然后利用达官贵人罢了。
郁欢紧接着又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在扬州的舅舅,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卖惨装乖的说了个遍。傅舅舅虽是怕老婆,但对妹子也算过得去。
一封给姜嬷嬷。之前捎过来的银票她再加上她之前的已经花的差不多了。郁欢现在能拿出来的只有一千两都一并捎了回去。
只是这一千两又能撑得住多久?郁欢眉头紧皱脑中飞速的盘算着来钱快的法子。
良久,郁欢又写了封信。这封是给张家的。她的嫁妆少说也得几万两,张家不至于全给她。但若是能给个两万两也能撑一段时日了。
只这张家人背地里不定恨她成什么样,之前章将军亲自去了都只是往后拖着。现在武成王都没了,那她嫁妆……
但是怎么也得试一试。郁欢还是将信递给了青莲。
“姑娘,交给张府谁?张老大人?”青莲看了那信有些为难的问着。
姑娘到张府时日短,根本没有亲近的主子。只这张老大人顾忌着当年的恩情,对姑娘还算是和蔼。
只现在出了这等子打脸的事情,那张老大人不定怄成什么样呢。
郁欢也知,只是这张府讲点理的也就那张老大人了。郁欢刚点了点头后又想起那晚景园窗上两人重叠的剪影……
“给张二公子。便留一句三人成虎尚且可怕,若是真的那更是有违人伦。”郁欢淡声道着。
受人威胁那张二公子定是不甘,甚至是以后可能会报复她。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阿娘的病拖不得了,且她在武成王府便是再不济也是圣上亲封的孺人。
应当出不了什么大事……
郁欢办妥了这些事便去制那桃花玉脂了。她心中万分牵挂阿娘,但是她不是个伤春感秋的人。
即便是再牵挂也无可奈何,且她现在最缺的便是银子,得赶紧卖出这桃花玉脂挣银子了。
郁欢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者自己,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的稳了。
半日一晃而过。桃花玉脂前半部分便做好了。
桃花玉脂虽是唤着桃花的名字,其实和桃花没有的干系不大。一是鲜花不易存放,干花香气残余又极少。
郁欢之所以里面加些干花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毕竟家大业大了难免会出现叛徒。防着点总归没错。
这桃花玉脂中真正的桃花香不过是郁欢根据那古方中制药方子调的罢了。
所以别家一直模仿郁家的桃花玉脂,但是却是用的真的花,做出来的东西总是缺了些味道,少了桃花玉脂最精髓的未调。
而这后半部分便是练香了。那香料需用至清至纯之水浸泡些许时间,然后再用炉子炼制。
这至清至纯之水冬季便是那头日的雪水,旁季便是那晨曦破晓之时的露水。
而现下最不惹人关注的地方便是那处僻静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