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话语一顿,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那晚母亲慈爱的笑容和——一闪而过的不舍?
郁欢腿有些软,身子有些踉跄的坐在了凳子上。
“我母亲那日还和我聊了一夜,她怎么会身体不好呢?不会的……”她垂着眸子鼻间酸涩难忍。
“郁欢,伯母苛疾已久……”
“苛疾已久?你之前不是说我母亲身体康健了许多吗?我到底该相信你那句话?”郁欢歇斯底里的吼着,一双红红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
“郁欢你冷静点。你这样会伤到你自己的。”卫卿彦伸手将她紧攥着的拳头抓到手中,一掰开果真那粉白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抓出很深的指甲印。
眼见着那印子已经渗出了血,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可郁欢却丝毫没觉得疼,她趴在桌上痛哭不止。
卫卿彦轻轻地抚着她手心的指痕,没有再多说什么。
许久,郁欢理智回来了些望着他温柔疼惜的眼眸有些歉意。她母亲的仇严格的说和他关系并不大,但他却义无反顾的为她讨公道。
他欠她的吗?不欠。
她心中有怨,但却不该对他发脾气。
可理解归理解,她心中却有说不出的心结阻着,沉沉闷闷的压在心口。
“郁欢,我只想你能平安的活着。你心思重,别想太多了好吗?那些事情压在心里你会喘不过气来的。”卫卿彦深深地望着她。
这算是他第一次对她有要求,但以他对她的了解可能真的做不到。
“我,我……”郁欢不由得避开了他的眼神。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母亲,一睁开眼睛就是他。
她心里很乱,很乱。与之相伴的还有深深地无力感。
卫卿彦叹了口气不再逼她。她心思重脾气倔,如果不是自己想通,谁也劝不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