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萧惋醒来,睁眼看见床上帷幔颜色和自己房里的不同,神情微怔,翻身之间,身体上的酸痛唤醒了她的记忆。
昨夜,二人初尝云雨,都没经验,几番尝试才摸清门道,好在温顾体贴,顾着她的身子,她也没受多少苦,事后还亲力亲为打了热水,替她擦身……
念及此处,看来坊间传言不可尽信,温顾明明俊朗无比,却被传成了相貌丑恶之人,且他待她十分温柔,虽然昨夜行事时力气大些,可是每当她呼痛,他总会收着力气。
萧惋看向身侧,温顾的位置已经没了人,手伸过去,被褥之间是凉的,可见人早就离开了。
“画扇……”萧惋起身唤人。
画扇听见,推门而入,身后问雪端着盆,准备伺候萧惋梳妆。
二人走近,看见萧惋肩膀上点点红痕,动作顿了一下,画扇神情没什么变化,问雪却低头红了眼眶。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哭什么?”萧惋见问雪的样子,言语关心。
问雪抿嘴摇头,“没什么。”
她是看见郡主的样子,便以为是温将军动作粗莽,伤了郡主,心中替郡主委屈。
“是不是换了地方不熟悉,想家了?”萧惋不知道问雪心事,以为是从郡主府到了平南侯府不习惯。
画扇替萧惋穿好鞋,起身对问雪说:“当初从宫里出来时,你也是伤心,不过郡主成婚是好事,可不许掉眼泪。”
萧惋坐到了梳妆台前,“将军呢?”
“温将军天还没亮就在院中练拳了,嘱咐我们郡主醒了,就让郡主先用膳,不必等他。”
“那好吧。”萧惋点点头。
今日的饭食,是平南侯府的厨房做的,早膳只有白粥和包子,还有一碟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这和在郡主府比起来,差了太多。
箩萤带着人端了饭食上来,她怕厨房做的不合萧惋口味,早上特意去厨房看着,谁知道平南侯府的早膳如此简陋,她想给郡主做些好吃的,竟连食材都没有,只能作罢。
萧惋看着桌上摆的东西,没说什么,端起粥喝了一口,好在粥香浓郁,柔软粘稠,还算可口。
守在门口的半香,忽然出声,“温将军。”
萧惋听见,知道是温顾回来了,她心跳快了两拍,明明昨夜两人还十分亲密,此刻却有些不自在,只能喝粥掩饰。
画扇及问雪、箩萤纷纷行礼,各个低着头。
人已经走到门口,萧惋不能装作没看见,抬头看去,却是一怔,眼前的人皮肤黝黑,面有疤痕,此刻站在门口背着阳光,更显可怖。
萧惋没忍住,俯身将粥吐了出来,接着咳嗽不止。
“郡主……”画扇等人手忙脚乱去给萧惋拍背。
温顾脚步不停,走到萧惋对面坐下,萧惋又看了温顾一眼,没看错,他眼前的人,和画像上的人一个模样。
可是,昨晚的他,明明不是这个样子啊。
萧惋不知想到什么,脸一下子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