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觉得姐姐变了。”
“二姐,我也觉得大姐变了。”
“现在每日都有人上门提亲,你说,姐姐最后会嫁给什么样的人?”
“姐姐的脾气这么差,肯定是要嫁给一个,爱她、珍惜她、包容她、每日愿意陪着她打架的人。”
姐弟俩说完,齐齐看向不远处的两人,一个狼狈逃窜,一个紧追不舍,这样的场景看了两年多,竟然看得顺眼起来。
萧承欢十六的时候,萧文瑢亲自去山庄提亲。
温顾和萧惋端坐,听着萧文瑢红着脸结巴地表明心意。
萧惋不想为难小辈,这几年她也对信王一家有所了解,知道他们一家心善,不争不抢,本分地做一个清闲王爷。
萧文瑢这个孩子,虽然在外人眼里,可能文不成武不就,但温顾却知道,那只是信王故意授意儿子这样伪装。
信王怕京城知道自己的儿子那么优秀,对自己一家痛下杀手,有时候,平庸才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你来和我下盘棋吧。”温顾看着萧文瑢,没对他提亲的事情表态。
萧文瑢坐在棋盘前,只下了几个子,就知道温顾不擅长下棋。
温顾自幼习武,对琴棋书画一窍不懂,就连识字,还是周流风刚救下他那两年教他的。辞官之后,他闲来无事,会找萧惋下棋,跟着萧惋学了点皮毛,但并不精通。
“温将军,晚辈要是赢了,您就答应把承欢嫁给晚辈吗?”萧文瑢拿着白字的手悬在半空中问。
“嗯,你要是赢了,我就答应你。”温顾看着棋盘皱眉,连头也没抬。
“好,温将军一言九鼎,定不会食言。”得了温顾的话,萧文瑢放了心,专心下棋,不出半个时辰就赢了。
“多谢温将军承让。”
“别谢太早,我只说你赢了就答应你,又没说嬴谁。”见萧文瑢神情错愕,温顾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转头对观战的妻子笑笑,“惋惋,你来。”
萧惋无奈摇摇头,温顾竟然对一个晚辈如此耍赖,真是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
“文瑢,时辰尚早,再和我下一盘,正好留下用晚膳。”萧惋坐到温顾的位置上,把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收回棋笥。
萧文瑢这回仔细确认,“姑姑,您可要说话算话,这回晚辈要是赢了,赢了姑姑您,就把承欢嫁给晚辈。”
“婚姻大事虽然是父母之命,但是我们十分尊重她自己的想法,若是最后她自己不答应嫁,我和将军,也不会强迫她。”
也就是说,即使他赢了这盘棋,最后也不一定能娶到心上人,但是他若是输了这盘棋,根本过不了萧承欢父母这关,连娶她的可能都没有了。
萧文瑢暗自咬牙,专心投入到棋局中。
萧惋和温顾可不一样,她可是自幼在宫里被太后逼着一点点学起来的,她不敢说自己的棋艺数一数二,但是应付一个萧文瑢还绰绰有余。
观战的温顾,神情比刚刚自己下棋的时候轻松多了,虽然他赢不了萧文瑢,但是通过刚才一盘棋,已经对萧文瑢的水平了解个大概,除非萧惋故意放水,否则萧文瑢不可能嬴。
但温顾没想到的是,萧惋最后真放水了。
就在萧文瑢以半子的优势赢了萧惋的时候,温顾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惋,用眼神控诉萧惋的背叛。
萧惋承认自己手软了,她是真心觉得萧文瑢这个孩子不错,是个可靠的,就算不想让女儿早早嫁出去,先定下亲事也不错。
“别高兴得太早,听你爹说,你的功夫也不错,走,和我比一场。”温顾朝外面扬了扬下巴。
萧文瑢刚刚一盘棋下得十分不易,心知肚明是萧惋放他一马才赢的,没想到赢了棋后,温顾还提出比武。
温顾可是半生戎马的大将军,一生从无败绩,他就算再练十年,也赢不了啊。
萧文瑢在心中苦笑,跟着温顾到了练武场。
“你小心着点,人家好歹是晚辈,就算结亲不成,也不用伤了人。”萧惋在温顾身后提醒,之后就去了大女儿房间。
萧文瑢来提亲的消息,早就人传人,传到了萧承欢的耳朵里。
她强忍着跑出去的冲动,一直在房内等,左等右等也没等出个结果来。
等得急了,她求半香去外面打探,“半香姑姑,您就发发慈悲,帮我去看看,我爹有没有为难他。”
半香应了,刚出院门,就碰上了萧惋。
“夫人。”
“半香,你怎么出来了?”萧惋问。
“小姐在房内等得焦急,叫奴婢出来看看世子怎么样了。”
“原来是这样,你不用去了,我来就是为了此事。”萧惋笑着走进房内,就见自己女儿正在房内来回踱步。
“咳咳……”萧惋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