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冲她发火?若是搁在别的公子身子,怕是早将她打个半死了。
陆喻舟摩挲着她的耳垂,情绪没有半分波澜,“一个邵霁就能气到我失态,那我早就暴毙在朝堂之了。”
身处权势的旋涡,见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早已练就了海纳百川的胸襟和气度。
宝珊想问的不是邵霁,邵霁只是在履行对慕夭的承诺,说到底,间接的始作俑者是她,“那主子生奴婢的气吗?”
“谈不上。”陆喻舟的手来到她的后背上,稍一用力,将人儿按进怀。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抱着她,能解烦与忧。
宝珊忍着剧烈的心跳,没有推开他,可绣墩底下的小黄狗不乐意了,冲着男人露出尖利的牙齿。
陆喻舟轻轻踢开咬他衣裾的狗子,打横抱起宝珊走向卧房,意图明显。
小黄狗还咬着男人的衣裾,四肢爪都在用力,被拖出好几步。
到隔扇时,陆喻舟放下宝珊,用靴尖踢了小黄狗几下,力道很轻。
狗子发出了“嗯”的长音,似乎很生气。
陆喻舟觉得好笑,“还养出感情了,知道护主了。”
“汪!”
陆喻舟脱下外衫,扔在小黄狗身上,拉着宝珊走进卧房,砰的合上门。
一脸懵逼的小狗子在隔扇外徘徊,抬起前爪扒拉起门框,可里面被男人上了栓,任它怎么扒拉也无济于事。
隔扇内,沉香味浓,是配合陆喻舟的喜好所燃,宝珊并不喜欢,她宁愿闻闻屋外的花香。
陆喻舟坐在美人椅上,扯了扯前襟,“过来。”
今晚他的意图太过明显,宝珊知道避无可避,沉着气走过去,没等他要求,扭腰坐在他腿上。
美人投怀送抱,杀伤力不小,陆喻舟靠坐下,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宝珊愣着不动,双手规规矩矩的叠在一起,对着紧闭的隔扇发呆。
明日会是忐忑的一天,无论能否成功离开,都会彻底激怒这个男人吧。
但转念一想,她只是他的一场风花雪月,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他遗忘,经年之后,相忘于红尘。
很多女子会抱怨丈夫不解风情,可陆喻舟倒觉得坐在腿上的小女人才是最不解风情的,像个木头桩,不懂讨人欢喜。
“想什么呢?”陆喻舟扯了一下她的裙带,把人抱进怀里,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额头。
宝珊僵硬的窝在他双臂之间,摇摇头,“奴婢什么也没想。”
“私下里,不必再用奴婢。”
宝珊愣住,早在进府前,养母就开始教她怎么做好一个仆人,怎样能讨得主子欢心。
见她不讲话,陆喻舟掐住她的下巴,俯身慢慢去吻她。
那会儿在马车上,他似乎想要撬开她的牙关宝珊避开,寻不到拒绝的理由,剪眸泛着抗拒。
男人漆黑的眸子微敛,没有表现出来,又偏头去捕捉那两片红润,可小姑娘左右偏头,就是不给亲。
见她不配合,沉了脸色,“矫情什么?”
云雨都共赴了,亲一下都不行?
宝珊坐起身,拢了一下散开的衣襟,冰肌泛起淡淡的粉,为了明日不被困在房,她跪坐起来,俯身搂住他的脖子,“其他都行。”
这个要求让原本就沉了气的男人发笑,一翻身将她压在美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