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喻舟思忖着这件事,拇指无意识地触碰着宝珊细腻的肌肤。
宝珊别开脸,推他胸膛,“大人自重。”
意识到自己失了态,陆喻舟心火更旺,这次南下办案,本可以不亲自来的,就因为从赵祎那里得知了慕夭一行人的下落,就着了魔地主动请缨,都不知自己发了什么疯。
来了之后,又不想打破自持,想着早点办完早点回去,可这会儿见到,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想自重呢?”陆喻舟压低声音,逼近她的脸,呼气喷薄在她的耳畔,“你能怎样?”
宝珊想到了四个字:斯败类。
怀了身孕本就虚弱,又受了一场惊吓,这会儿有气无力地靠在门扉上,“大人出尔反尔,很有意思?”
对方见外的语气,让他窝火,却又挑不出错。
凭着最后那点力气,宝珊推开他,转身去拉门,被男人一把搂住细腰。
心脏蓦地一颤,宝珊本能地弯下腰,“别碰我肚子。”
说完,咬住唇,僵硬地靠在男人胸膛,心跳如鼓。
陆喻舟摩挲着她平坦的小腹,“肚子怎么了?”
宝珊扭动腰肢,“你放开我!”
当初就是这股小别扭劲儿吸引了他的注意,男人低笑一声,也不顾什么自持力了,将她扳转过来,“哪里养的脾气?”
宝珊气得脸颊泛红,“你想怎样,放开我!”
姑娘的腰肢柔软异常,身上的玉兰香是他琢磨许久都琢磨不出的香料味,陆喻舟眼眸幽深,将她抱进怀里。
宝珊吓得魂不附体,双手捂住肚子,不敢再激怒他,生怕他真做了斯败类的事儿。
怀里的姑娘安静了,陆喻舟贴着她的长发轻嗅,“跟我回去,咱们的帐一笔勾销,嗯?”
他说得轻巧,可这份自由是她飞蛾扑火换来的,绝不会轻易放弃。
宝珊想要拖延时间,只要拖延住时间,慕先生和慕姐姐一定会找到她。
“我过得很好,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求大人行行好,别再纠缠我了。”
陆喻舟那会儿喝了点酒,不知是被酒气冲的,还是想要放纵,抱着宝珊走向窗前的罗汉床。
宝珊抗拒着不肯过去,他就抱着她站在门前,也不做进一步的冒犯。
实在摸不清他的心思,宝珊试着开口:“有药膏吗?我想涂抹脖子。”
静默一会儿,陆喻舟松开人,吐出一口浊气,拉开门走向侍医的屋子,“别想着跑,后果自负。”
知道他从不说笑,宝珊站在原地,思量着拖延的手段。
没一会儿,陆喻舟拿着药膏回来,瞥了一眼她脏兮兮的足袜,蹙眉关上门,“坐下。”
宝珊走在绣墩上,本想自己涂抹药膏,却不想被男人抢了先。
冰凉的药膏敷上红肿的脖颈,慢慢晕染开凉意。宝珊颤着睫毛,忍住不动。
男人的手指规矩地在淤血处打圈,力道不轻不重。
涂完药,宝珊又陷入惆怅,不知要如何拖延。
出乎意料,陆喻舟忽然蹲下来,捧起她的脚。宝珊向回缩,被男人按在腿上。
修长的大手褪去她的足袜,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双锦靴,“新的,有点大,凑合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