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木然地跌坐在圈椅上,陷入了痛苦地抉择。
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陆喻舟起身,拍拍他的肩头,大步离开西卧。
侍卫合上了西卧的隔扇,将赵澈囚于此间。
因小宅只有两间厢房,都供给侍卫和仆人们居住,而正房内,赵澈被囚西卧,陆喻舟只能去往宝珊和阿笙所住的东卧暂歇。
看着堂而皇之走进来的坏叔叔,阿笙趴在床上,张开四肢,不让坏叔叔睡床。
陆喻舟把他往里一推,对宝珊道了一声“我累了,熄灯”,就毫不客气地躺在了最间。
阿笙不想跟坏叔叔睡,坐起来往外爬,却因男人身量太长,不得不从他身上爬过去,小嘴嘀嘀咕咕:“阿笙跟娘好,不跟坏叔叔好”
胖墩墩的小家伙不小心用膝盖压了一下男人的腹部,听得一声闷哼,疑惑地看向他,“你又胃疼呀?”
就算精于算计,陆喻舟也没跟这么小的孩子动过心机,这会儿却捂住胸口,沉声道:“你再折腾,叔叔又晕倒了。”
上次的事情犹记于心,阿笙立马躺回里侧,一侧脸蛋枕着双手闭眼装睡。
没想到这招管用,陆喻舟觉着有点好笑,转眸看向站在床边的女子,“熄灯。”
宝珊懒得理他,吹灭烛台后,摸黑去了窗边软塌。
夜里宁谧,窗子半开,能听见此起彼伏的鼾声从厢房那传过来。宝珊往腰上搭了一条薄毯,没再去管床上的“父子”。
里侧躺着一个小肉球,外侧空荡荡的,陆喻舟稍微往外挪了挪,心里烦躁,坐起身看向窗边的软塌之上。
月华如练,拢在女子窈窕的身姿上,映得她皮肤雪白,周身似镀了一层柔光,那种带着韵味的景致如诗如画。
陆喻舟摩挲下拇指,起身走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宝珊感觉有人捂住了她的嘴,紧接着脖颈袭来一抹温凉。
“唔”
女子的惊呼溢出指缝,细微的可以忽略。
陆喻舟吻着她的雪颈,呼吸渐重。
这种时候,他还有这个心思?宝珊气得想蹬他,可双腿被压制,动弹不得。
“陆阿笙”宝珊推搡着,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沐浴后的清爽被薄汗取代。
陆喻舟单膝跪在榻上,啄吻她的耳垂,“乖。”
乖?
这是宝珊听过最道貌岸然的建议。
“你别犯病。”宝珊狠狠一推,将男人推出去几步远,坐起身大喘气,峰峦起起伏伏。
陆喻舟趔趄一下,站稳脚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到屏风后。
宝珊拢好毯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却忽然听见一声粗重的呼吸,仅仅那么一声,消弭无形。
这人愈发孟浪,宝珊翻身面朝窗子,蒙住了头。
次日一早,阿笙揉着眼睛醒来,感觉脚底痒痒的,扭头一看,自己的脚丫伸到了坏叔叔的鼻端。
他收回腿,趴在床上,探头往外看,从他的角度和身量,并不能看到软塌上的娘亲,可他怕坏叔叔胃疼,只好忍着不动。
陆喻舟是在腿下的一阵凉意醒来,意识过来时,发现小胖墩尿床了。
阿笙用小胖手捂住眼睛,“阿笙憋不住了。”
可想而知,有些洁癖的男人是如何漠着脸起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