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宝珊的呼吸乱了,脑子也浆糊成一团,理智告诉她不能让自己沉沦。
唇上的炙烈渐渐化为温柔的抚舐,将唇上的酒香一点点传递过去,缠绵得令人窒息。
修长的大手嵌入女子柔软的长发,陆喻舟感觉心被填补的满满当当。
唇齿相依时,他明显感觉到宝珊的抗拒,“宝珊。”
他搂住迷茫的人儿,亲吻她的额头、面颊,再到鼻尖、下巴,带着小心翼翼的诱哄,“别拒绝我。”
宝珊咬住唇,眼尾晕染开春色,直到脖间传来湿润,才清醒过来,一把推开动了情的男人。
旖旎被打破,两人双双陷入沉默。
只不过,陆喻舟在等她适应,宝珊则更多的是迷茫。
可长久的沉默过后,宝珊还是一言未发,这对陆喻舟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宝珊,我们”
没等他讲完,宝珊整理起凌乱的长发,逃也似的跑开,仓皇的背影映入男人的长眸。
许久过后,陆喻舟捏下眉骨,压制住心的鼓臊,转身来到客堂。
此时,缃国公还在不遗余力地撮合两家的亲事,亦如初入朝堂时。那时的缃国公习惯与人辩论个孰是孰非,如今的他失了耐心,遇见不爽的事就是一顿吼,像今日这般口若悬河,已是多年未曾听过了。
慕老宰相有所触动,偷偷打量一眼身边的弟弟,见他眉眼淡漠,也就不打算插嘴替陆家父子讲好话了。
自个儿的弟弟有多犟,他可是深有体会。为了找邵婉,放弃了大好光阴,放弃了寻常人的生活,一找就是十九年。这份犟劲儿要是用在宝珊的婚事上,缃国公府唯有吃瘪的份儿。
说得累了,缃国公端起茶盏,笑呵呵饮啜一口,“再过十日,就要秋季狩猎了,官家将狩猎的事宜全权交给太子操办,到时候,咱们组个队,也好一同抒发当年的轻狂和豪气,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慕时清淡淡道:“闲云野鹤,难登大雅之堂,就不跟着去凑热闹了。”
“哪里话,”缃国公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慕先生若想入仕,武百官都要倒履相迎,以示敬意。慕先生名震遐迩,不要妄自菲薄才是。”
慕时清漠着脸没接话。
一顿马屁吹捧后,对方不给回应,缃国公多少有些下不来台,自顾自一笑,转眸看向慕老宰相,“老哥哥一定要去。”
慕老宰相摆摆手,“老夫一把年纪,跨不了马,拉不开弓,去了还得被人嘲笑,算了吧。”
缃国公挤眉弄眼道:“帝师三公都会去,老哥哥也好同他们切磋棋艺、烹茶煮酒啊,多好的机会,在家里头窝着干嘛?”
慕老宰相笑呵呵道:“好意我们心领了,但真的去不了,老弟你就莫再劝了。”
这哥俩一个比一个难拿下。
缃国公在心里腹诽,抖了抖二郎腿,“那,到时候再说。”
这时,慕夭牵着阿笙的手走进来,笑道:“还聊呢,怎么没有食些浆果。”
说着,她吩咐仆人去端水果。
缃国公一改严肃,对慕夭竖起大拇指,一顿夸赞,末了不忘总结一句:“慕家千金,胆识过人,真乃女豪杰。”
他指的是,自然是慕夭营救太子一事。
被夸的脸蛋一臊,慕夭捂住脸颊,“哪有,公爷谬赞了。”
“老夫说的都是实嗑。”缃国公小幅度地勾勾手,示意她靠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