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珊闭眼,“明知故问。”
语气里流露出不经意的娇气,也是有人在意才会娇气啊。
陆喻舟摊开她的手掌,细细描摹她的掌心纹路,“等你找到赵夫人的一个疏漏,为夫帮你出口恶气。”
宝珊只当他是在宽慰她,并没察觉出他已在心布下了一盘棋局。
深夜,宝珊将睡熟的阿笙抱到里侧,自己躺在间,对沐浴过后的陆喻舟道:“明日回门,咱们早点安寝,明儿也能早一点出发。”
“我让后厨明日辰时开膳,不会耽搁回门的。”
宝珊点点头,“我怕明日打扰父亲休息,就没让小焕把阿笙带去父亲那里。”
陆喻舟坐在床边,掀开一角喜衾,隔着绸缎裤腿,刮了刮她细腻的肌肤,“忽然觉得儿子碍事。”
俏脸一冷,宝珊躺进被窝蒙住被子,“爱睡不睡,睡不着就去书房吧。”
陆喻舟好笑道:“新婚没几日,你就把我撵去书房,传出去,我不真成了妻管严。”
宝珊靠在床围上,略显俏皮地看着他,“那大人也可以拒绝为妻的一切要求。”
为妻不知是不是这个自称取悦了男人,男人低低醇笑,猛地拽了一下她的脚。
“啊”宝珊整个人倒在床褥上,受到轻吓,扭头看向身侧的儿子,见儿子没有醒来的迹象,转眸狠狠踹了一下男人的手掌。
陆喻舟没有松开,倾身压下来,差点将她的一条腿折出诡异的弧度。
宝珊吃疼,放软语气小声道:“相爷高抬贵手,小女子知错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娇媚入骨的妻子,眼底划过一抹狂热。
见他不折腾了,宝珊推推他肩膀,“点睡了。”
陆喻舟瞥了一眼漏刻,忽然勾住她腿弯,将她大横抱起,“还早,夫人与我聊些别的。”
身体腾空,宝珊下意识地攥住他前襟,嗔道:“作何?”
看着越来越近的屏风,潜意识闪过一个念头,宝珊面颊嫣红,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胡闹。”
没有去回应她,陆喻舟抱着她去往屏风后,将人压在姹紫嫣红的屏风上。
宝珊觉得荒唐,可荒唐又生出了一股难言的刺激,她扣住陆喻舟肩膀,“我在医书上看见过,男子年轻时不克制,会早衰的。”
陆喻舟将她抱坐在椸架的台面上,“咱们才成婚两天,你就同我说这个?”
宝珊眨着盈盈美眸笑道:“提醒你罢了,爱听不听。”
忠言逆耳,但这话无疑具有挑衅性,挑衅陆喻舟的某些自尊。
“我话还未讲完,”陆喻舟披着一副老实的皮囊道,“夫人是怕为夫早衰,滋养不了你了吗?”
不懂他脸皮何时练就得这么厚,宝珊掐了一把他劲瘦的腰身,道:“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这人真是愈发的厚颜无耻。这四个字,已经深深刻进他的骨子里。
吹了一下她耳边的绒发,陆喻舟侧头道:“即便真的有那么一天,相信夫人也不会嫌弃为夫,还会帮为夫好好医治。再说,夫人如此貌美,为夫哪里舍得”
后面的话太过羞人,他是附在她耳边讲完的。
宝珊听得从头皮酥麻到尾椎骨,再到脚指头。
圆润饱满的十根脚指头微微蜷缩,宝珊晃晃小腿,“好了,不闹了,一会儿吵醒阿笙,你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