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珊默默叹气,柔声道:“奴婢去叫乐工。”
“不必。”他走向博古架,从上面拿起一个陶埙,试了一下音色,“我给你伴奏。”
汴京第一公子绝不是光靠脸和世家的,宝珊早听说这位世子爷精通乐理,琴艺堪绝,只是不知他还会吹奏陶埙。
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还是摆好了舞姿,“奴婢献丑了。”
埙声起,悠扬婉转,带着一点点沧桑韵味。
宝珊随着节奏起舞,水袖行云流水般拂过男子的眉眼,舞动的身姿犹如白练腾空,一眼便知她的舞蹈功底不俗。
曲终时,纯白的水袖抛掷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双脚落地,宝珊缓缓收势。
“啪,啪,啪。”
耳畔传来抚掌声,节拍一顿一顿,极为懒散。
宝珊喘息着直起腰,俏丽的小脸染了一层粉韵。
陆喻舟靠在博古架上懒洋洋地抚掌,英俊的面容被酒气萦绕,有种醉玉颓山的风雅,他勾勾手指,暗示性十分明显。
刚跳完舞,宝珊脚步虚浮,轻飘飘地走过去,蓦地,腰间一紧,被男人搂住腰身转了半圈,后背狠狠抵在博古架上。
由于冲劲儿,两人撞倒了一个青釉瓶。
青釉瓶碎裂在脚边,宝珊低头去看,被男人掐住下巴。
陆喻舟目光有些迷离,凝视少女精致的眉眼,从心底发出了一句感叹:“以卿之容貌,日后必为祸水,若是攒够银子出府,如何自保?”
“嗯?”
眼前出现了叠影,陆喻舟微微眯眸,目光落在她脖颈的四道红痕上,“回答我,如何自保?”
宝珊不知该如何回答,老实道:“奴婢不知”
自幼失了父母,又被养母抛弃,茫茫世间,哪里有她的栖身之所?宝珊悲戚,却还是想要飞蛾扑火,哪怕是短暂的自由,都比为奴为婢来得好。
陆喻舟嘴角衔笑,抚上她的面颊,醉意渐渐笼来,“不如,你安心跟着我?”
讲出这句话时,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不知为何生出这种想法。他的目光慢慢下巡,落在女子的脖颈上,那上面的四道红痕妖冶瑰丽,引人撷择。
宝珊摇头,“奴婢不想跟唔 ”
剩下的话被男人的动作噎了回去。
宝珊瞪大美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歪头咬她脖子的男人,“唔疼”
说话间,脖颈愈发的疼。
陆喻舟舔了一下她的伤口,再次俯下身来,酒劲儿上头,感官被无限放大,刚刚尝到的滋味太过香甜,是贪杯后的良药。
宝珊被吮得头皮发麻,却始终不敢捶他一下,哪怕知道他有些醉了,也不敢越矩。
醉酒的男人属实难缠,不止咬她的脖子,还扯她的裙带。
宝珊吓得脸色煞白,弯下腰,竭力拽住裙带,“世子”
陆喻舟并非完全醉了,可小姑娘嘤嘤的求饶声像迷药一样扰了他的理智,也可能是宝珊太过美艳,正如赵志翼所言,美色能冲昏男人的头脑。
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