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子规说完,盛衍就一口鸡汤喷了出来,然后开始剧烈猛咳。
听在盛衍耳朵里,秦子规这句话就是标准的儿媳妇儿发言,听在老两口耳朵里却没觉得哪里不对,一边着急地给盛衍顺着气儿,一边不解道:“好好的怎么就呛着了呢。”
“没,咳咳咳,没什么,姥姥你不用担心。”盛衍知道秦子规是在报复他屡次三番逃窜的行为,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又生怕真的被老两口看出什么端倪,只能连忙道,“姥姥,姥爷,这都快十二点了,太晚了,我先去洗澡睡觉,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完就闪身躲进浴室,深呼吸一口气,骂了一句秦子规可真是个狗东西。
骂完,一偏头,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耳根通红,脖子上的创口贴也因为一天一夜没有更换而有些起了皱。
盛衍手指搭上,犹豫一下,最终还是选择撕了开来,暧昧得接近于吻痕一般的红色印记就那样生生地暴露在了他的视野里。
艹,秦子规果然是个狗东西,居然借着游戏占自己便宜。
而且自己好像还真的被占到了。
想到那天自己被秦子规压在柜子里咬下去的时候浑身奇怪的感觉,再想到刚才秦子规要亲自己的时候自己竟然一动不动,像是隐隐还有些期待,盛衍就恨不得能在浴室里洗一辈子的澡。
然而洗一辈子是不可能洗一辈子的,再洗下去秦子规估计能关水闸。
盛衍只能硬着头皮出了浴室。
秦子规则已经早就洗完澡躺在床上等他了,只不过戴着眼镜,在低头看着书,听见动静,头也没抬,像是暂时没空和他计较的样子。
盛衍也就努力假装自己不存在,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关上门,再小心翼翼走到床边,抬腿,踩上床,跨过秦子规,到达床里面,躺下,缩进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闭上眼,完美。
就在盛衍以为自己可以成功通关,假装安然入睡的时候,旁边的秦子规合上了书,淡淡道:“趴下,脱衣服。”
躺在被窝里的盛衍浑身一僵。
秦子规这个狗东西要干嘛,他想直接进展到哪一步?
盛衍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秦子规侧眸迎上他的视线,友情提示:“某人昨天就在这张床上答应我的,以后打一次架,就脱光衣服,趴在床上,让我上……”
“秦子规!”盛衍昨天听这话的时候还觉得秦子规是在单纯说上药,今天听到这话的时候就哪儿哪儿都觉得不对了,想到“上”这个字还能代表的其他含义,忍不住羞愤地出声制止。
秦子规却看着他,问:“怎么,想不认账?”
“这是认不认账的事吗?是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耍流氓!”盛衍红得耳朵都要炸了。
秦子规昨天说这话的时候,本来也没其他意思,但是看到盛衍这种反应,却突然很想逗逗他,于是慢条斯理道:“我说给你上药的事,你说我耍流氓,还讲不讲道理了。”
“你管我讲不讲道理!”反正盛衍不讲道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以后不准用上药这个动词,必须要用涂药!”
“理由说来听听?”秦子规一脸坦坦荡荡。
盛衍却只能咬牙切齿:“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那我就没必要听你的了。”秦子规似乎并不打算见好就收,一边侧身去拿药,一边慢悠悠道,“脱衣服,趴下,让我……”
眼看他就要把那个羞耻至极的动词再次说出来了,盛衍终于忍不住,一个翻身,直接跨坐到秦子规身上,狠狠捂住他的嘴:“闭嘴!不然我杀人灭口!”
秦子规眼睛微弯,点了点头。
盛衍终于松开手。
秦子规又笑道:“我们衍哥怎么这么纯情。”
男人有时候总是有些奇怪的虚荣心,比如不能忍受被另一个男人说纯情,盛衍当即反驳:“你才纯情!我对象都谈了十七八个了!”
“嗯,行。”秦子规也不戳穿他,就点点头,“对象都谈了十七八个的人了,为什么今天还要跑?”
盛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