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知好歹,只是这样我有点压力。”
一个黑面神跟在她后面收拾这收拾那,让她觉得自己跟困在笼子里的蚱蜢一样。
她一向自认自己是十分有条理的。
什么事情也都有自己的步骤。
梁进锡剥着鸡蛋的手顿了顿。
说实话,他这辈子也没帮人剥过鸡蛋过。
但有始有终,手顿了顿之后大拇指还是继续剥了剥, 一颗白嫩嫩弹性十足的鸡蛋就落入了手。
他把鸡蛋放到碗里,推给她,道:“抱歉,其实是,光站在这里什么也不做我也很有压力,总想做点什么,这样会自在些,不是特意的。”
林舒呆住。
随即“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他看到她笑,嘴角便也翘了起来。
林舒看到他看着自己的那个笑容,心头一跳,低头伸手拿了鸡蛋,捏了一块放嘴里,但咬了两口突然想到这是他刚刚剥出来的,莫名其妙脸又红了。
“舒舒。”
“嗯?”
林舒抬头看他。
他突然伸手摸了摸她耳侧的头发,低声道:“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
他知道家里人一直着急他的婚事。
部队领导或者相关不相干的人也总喜欢给他介绍亲事,照片都不知道硬给他看过多少。
他也知道早晚都要结婚。
但一想到具体的就很排斥,很排斥硬要跟一个女人绑在一起。
这还是第一次他觉得,如果每天训练完,回去宿舍能看到她,能让他抱一抱,亲一亲,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林舒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做出这么一个动作。
她像是被什么烫着了似的心急跳起来,低下头,手上的鸡蛋又掉回了碗里。
她想避开,但又觉得不应该。
更何况两个人之间还隔了一个凳子呢。
她略垂了眼,低头看他毛衣上的纽扣,稳了稳呼吸,轻声道:“其实我也不需要你对我有多好,只要,我们能够互相信任,互相尊重,能够给彼此足够的空间,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还有,你不要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这样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我自己会照顾我自己的,我弟弟,我也能够照顾。”
她的声音清甜娇软。
就好像昨天的那个亲吻一样。
一时之间他有些口干舌燥。
他轻吸了口气,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头发,道:“好,你说的,我知道的,我都会做到,做得不好的,你直接告诉我。至于男女关系,除了你,母蚊子都不给靠近半步,这样成吗?”
林舒本来还很紧张,听他这么说,又忍不住一下笑出来,嗔道:“什么母蚊子,你又知道蚊子是公的还是母的?”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那只原先还在自己耳侧的手就滑到了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