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么被拖下水的,”陈最提起这一茬还是很不甘心,“这个家伙真是,完全不解释,摆明了存心要利用我,其心可诛。我找不到对象他要负全责。”
“你找不到对象你的亚里士多德二世才要负全责。”阮亦云说。
“是亚历山德拉!”陈最纠正。
“那个,”郭未举手,“为什么是二世?”
陈最的表情瞬间便沉了下来,眼中满是悲怆。
“别问,”阮亦云用胳膊肘轻轻地撞了他一下,小声提醒,“小心他叫两瓶啤酒上来拉着你哭诉到半夜。”
话音刚落,陈最猛地抬起手:“老板,来两瓶啤酒!”
所幸,陈最才刚起了个头,便被阮亦云无情喝止了。
那之后他们就着烧烤又热热闹闹聊了一个多小时,对于两人的那些陈年旧事,郭未听得津津有味。
待他们与陈最道别,郭未一边往学校走,一边低着头用手机搜索起了“清纯 大学生 oga”,没一会儿,便在一堆奇怪的涩勤信息中找到了那张转说中的照片。
“哇哇哇,天啊,救命了!”他对着手机大喊,“我一下子心跳都加快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初恋脸’吧,看一眼就会被夺走初恋!”
阮亦云无奈地抽走了他的手机,强行塞进他的兜里:“你心跳快是因为喝多了。”
“不是的,是因为你,”郭未说,“太好看了,我要存下来!”
阮亦云拉住他的手:“有我本人还不够吗?”
郭未抬头看了看他的面孔,很快低下头,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外婆从小总说我耳垂肉多,天庭饱满,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他说,“我以前觉得是迷信……现在看来,可能是真的。这世界上得有多少人羡慕我呀。”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两人又安静地走了一会儿,阮亦云问道:“要来我家吗?”
郭未当即摇头:“不了不了,我要回去看书。”
“你现在这样,还能看书?”阮亦云问。
“我没醉,真的没,就是稍微有一点点亢奋,我自己能感觉得到,”郭未说,“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酒量一般,好在很有分寸,并不贪杯。方才倒得不多,没过量,根据以往经验,等上个把小时就能彻底缓过来。
“还剩三门课,我要为了美好暑假拼搏!”郭未一边喊一边对着前方竖起拳头。
阮亦云笑个不停:“好,加油。”
“对了,”郭未放下手,“想起来一件事,刚才一直想说,没找到机会。”
“怎么?”阮亦云微微侧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陈最为什么说你差点分化失败?”郭未问。
阮亦云的表情微微一僵。
郭未有些不满地蹙起眉头:“你是不是瞒着我呀,我怎么完全没听说呢?”
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头蹦跶了一整晚。
“他说漏嘴了,所以你踹他,对不对?”郭未问。
阮亦云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郭未很明显地感觉到他那与自己牵在一块儿的手指不自然地动了动。